实际上呢?林浅薇道了句,“喝茶得配茶点,我去拿些来。”
雷德辉和雷德永默默紧出一后背的汗,哥俩都快四十岁的人,可是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还是摄政王和一品院判……
雷德永的确爱喝酒,喝了跟没喝两回事。
这会不是没喝吗?一想林院判的手段,后背上的汗更多了。
司空霁由着林浅薇去拿茶点。
他说起雷德辉的述职文书,道:“本王还没看,但本王晓得雷大人兢兢业业,手头上干干净净。”
“都是下官职责所在,下官不敢有私心,更不敢借职责之便以权谋私。钱粮乃是根本,本官守得住,才能戴得稳头上的乌纱帽。”雷德辉道,说话间都不敢抬头看摄政王,总觉得头上有压力。
雷德永更是一个字都不敢轻易插嘴。
司空霁有必要耍耍官威,就是官大一级压死人,他还大很多级,不把官威耍够,反而好似接下来要谈的差事离了雷德辉就办不了。
虽然雷德辉是最好的人选,但不是非雷德辉不可。
司空霁道:“雷大人此番回来述职,欲在京中停留几天?”
雷德辉一天都不敢多报,“待陛下宣见后,下官隔日便启程往回。”
“可以多留数日。”
这……
工作上有问题??
雷德辉心里顿时没底。
雷德永更紧张了,害怕自己惹的事连累到弟弟,思来想去后,扑通给司空霁跪下,“王爷开恩,下官明日就向陛下请辞,告老还乡,不再踏进京都半步。”
司空霁满意地喝了口茶。
雷德永这才颤巍巍坐回原位。
雷德辉不忍心哥哥就此断了前程,几番犹豫后,斗胆道:“王爷,家兄并不是针对林院判,宫宴上的事下官听说了,着实有些于礼不合。”
“你可知这样与本王说话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哥弟俩都知道啊!
这不,齐齐给跪,但雷德辉还决定往下说:“下官愿与家兄同罪,但家兄冒犯林院判,属实情理之中,也当情有可原。”
“放肆!”司空霁重重搁下茶杯,一瞬间,空气都凝结了,“陛下要林院判同坐,林院判何错之有?相比之下,为臣者在君王面前酒后失言,这个罪更大,能以无视君王定论,株连九族。”
兄弟二人不容易哆嗦,低着头啥也不敢再说。
林浅薇在这个时候来了,一瞅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道:“二位大人请坐。”
“下官不敢。”兄弟二人齐声道,是真的不敢。
如此这般,林浅薇自己先坐下,然后才道:“那晚陛下要让我坐,我不能不坐。我也知道与礼不合,但我若拒了陛下,只会有更多的人议论我,栽我无视君王的罪名,正如两位大人现在的情况。”
兄弟二人赶紧点了点头,但是没有司空霁的应允,二人然不敢起身。
司空霁有意把官威耍到底,“宫宴之上,冒犯陛下新晋封的一品官员,就算不是林院判,换了旁人,也是在下陛下的颜面。而众所周知,陛下年幼,由本王辅政,本王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及天子威仪。”
“是。”兄弟二人齐声应道,后背上的衣服都被冷汗打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