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浅薇有点坐不住了,这货简直色胆包天!
她想帮荣靖挡,但是司空霁摁了她一下。
也是在这个时候,荣靖端着酒起了身,隔空敬了敬赤尔曼,道:“喝过这杯酒,便算是认得赤皇子了,我以大荣公主之尊,留赤皇子在京中多住些时日,一览我大荣风俗人情,觅得新的心上人回赤国,修我大荣与赤国百年之好。”
林浅薇听完,一下就放心多了。
公主大人挺有两下子的,字里行间诚意十足,但绝不松口下嫁。
赤尔曼越发专注地看着荣靖,道:“公主是在气本王今日的冒失吗?本王现在就给林大人赔罪。”
“你应该给摄政王赔罪。”荣靖不客气地狠狠将了赤尔曼一军,“林大人是摄政王之妻,赤皇子,你冒犯林大人就是冒犯摄政王。”
司空霁坐等赤尔曼来赔罪。
林浅薇便觉今晚来对了,刚才的歌舞都不及现在的一幕幕精彩。
赤尔曼的随身使臣名叫古奥,看上去比自家主子年轻两三岁,但明显没有自家主子沉得住气,插嘴道:“我皇长子殿下既然是为靖公主而来,向靖公主与大荣陛下赔罪即可,也从来没有皇子向外臣赔罪的理。”
荣靖马上就怼了回去,“在我大荣宫中,远到而来者皆是客人。摄政王为我大荣日夜操劳,其妻却被‘客人’冒犯。试问,这又是什么道理?难不成同样的事发生在赤国皇宫之中,你们会无视客人的尊严,草草了事?”
“靖公主言重了,臣只是……”
“你才是言重了,”荣靖锐利地打断道:“我大荣没你这样的臣。”
古奥越发不服这口气,但被自家主子给制止了。
“古大人,你且退下。”赤尔曼道,端上酒司空霁来到面前赔罪,说了一通好听的话,态度看上去也有几分诚恳。
司空霁喝了这杯酒,保持靠着桌边坐的坐姿,目光停指尖把玩着的酒杯上,道:“赤皇子懂进退,能屈能伸,他日必将成为翱翔九天之上的雄鹰。只是身边的人缺了些管教,最该管住嘴的时候怎也管不住。本王不由有些忧心,赤皇子心中的大业极有可能因此毁于旦夕之间。”
古奥又不服气了,还想说什么。
赤尔曼便将刚倒上的酒泼到了古奥脸上,斥责道:“不准再胡言乱语,否则本王绝不留情。”
“殿下…”
“你且告退,回驿馆自省。”
这下好了吧?
古奥不能违抗自家主子话,再怎么不服气也得乖乖告退先。
赤尔曼满上第三杯酒,正式给林浅薇赔罪。
林浅薇拿捏了一下轻重,不宜把赤尔曼逼得太狠,她才把酒喝了,将今天上午的事儿翻过去。
董巧贞看到这里,装作有些吃力地扶着夏嬷嬷的手站起来,对荣靖道:“靖靖,我这把老骨头有些乏了,又有一些话想跟你说,如果你走得开,便送我回宫吧。”
荣秒懂董巧贞的用意,道:“有摄政王和林院判陪着陛下,我没有走不开的,这就送太皇太妃回宫。”
“那就好,走吧。”
董巧贞跟赤尔曼客套了几句,便带着荣靖走了。
公主大人这么一走。
还怎么谈联姻呀?
林浅薇心里边乐得不行,太皇太妃这一招才是最狠的,而且完全看得出来老人家不赞成荣靖嫁给赤尔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