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林浅薇和司空霁又把戴康平晾了三天三夜。
戴康平整个人都脱形了,又一次晕死过去。
醒来时,戴康平看见还是那间客房里,就他自己一人,他跌跌撞撞走出去,见人就问林浅薇和司空霁在哪里,可是谁也没有回答他。
他就像无头苍蝇一样在王府里乱撞,隐约听见打铁的声音,立马寻了过去。
水月阁。
工匠们各自忙着手里的活,奉王妃之命,当戴主司是空气,拒不理会,由着戴主司跟前撵后地看来看去,问东问西。
戴康平看着看着,没有人搭理他,他也把身上早就脏不啦叽的官服一脱,帮其中一位工匠干活,新打造的一把长刀马上就能出炉了,他迫切地想要看看长刀的成色。
没想……
戴康平激动得刚要把长刀拿进手里仔细看,林浅薇一下子杀了出来,夺过长刀抛给跟来的小徒弟。
“戴大人,你脸皮太厚了吧?不要命也要赖着摄政王府不放。”林浅薇道,尖酸又刻薄,一点颜面也不给戴康平留。
现在的戴主司绝逼怎么撵都撵不走,所以正是时候解了戴主司心里的仇恨。
戴康平的眼神管不住地频频往那把长刀瞟。
“林院判,我与你之间没有任何深仇大恨,我也不想因为司空霁的冷血无情而迁怒于你,你更是个明白人。所以我劝你,马上把那柄长刀给我看看,我兴许还能记你一个人情。”戴康平道,就有这么心高气傲,哪怕在别人的地盘上,哪怕自己一身又脏又臭跟乞丐似的。
林浅薇偏偏就是不给,还让小徒弟把长刀拿走了。
戴康平拔腿就要追上去多看几眼。
“看什么看,厚脸皮。”林浅薇往戴康平面前一挡。
“林院判,请你适可而止,我不牵怒于你,你却非要为难我吗!?”
“嗯,就为难你,你别觉得委屈,咱们可是一丘之貉。”
“胡说!”
“你父亲管着兵部采买的差事,借此中饱私囊,证据确凿,司空霁没有冤枉他一个字,也没有牵怒于你,可你呢?不是一直在为难司空霁吗?”
“这不一样,不一样!”
“那你倒是说说,哪里不一样了?”
林浅薇耐心等着听。
可是戴康平憋了半天,屁都没憋出一个。
“年轻气盛有时候是好事,但大多数时候是坏事。”林浅薇一边说一边围着戴康平绕了一圈,这货收拾干净,也算是一表人才,就是性子……
她看着戴康平道:“不说你爹的事了,就说你在朝为官,你这性子要是不改,自身又没有足够的本事使性子,就算司空霁容得下你,你也会被别人一脚踹出朝堂。”
戴康平脸上青白交替,可算憋出了一句,“你就是一介女流,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是吗?那我让来司空霁来教训你,反正你一直想报杀父之仇。”
“你以为我会怕?”
“怕不怕一会儿就知道了。”
林浅薇啪啪拍了两声巴掌,白衣如雪的身影凌空出现,提着龙龈剑,怼着戴康平就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