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真的很爱她。

她三两步走进书房，抓起司空霁的大爪子号脉，可惜隔得太久太久，无法号出司空霁有被下药的迹象。

司空霁以为林浅薇关心他，“我哪里都好，放心吧。”

“我想问你一件事。”

“什么？”

“当年的事如果重演，你还会那样做吗？”

司空霁心里咯噔一声，这女人翻旧账？前些天这女人不是说了大一堆吗？？

他紧张得扔下折子，直接从桌案上一翻，来到这女人面前，“薇薇，是不是我哪里又做错了，你告诉我，我一定改。”

“回答我的问题。”林浅薇快哭了，但她必须确认。

司空霁更紧张了呀！小心翼翼试着道：“我若说不会，你信吗？”

林浅薇红着眼眶点了点头。

她信。

这男人沉稳起来稳得一逼，再怎么愤怒也会在脑子里留一丝清醒。

换而言之，这男人愤怒之下就会为所欲为，怕是早就已经杀光了朝堂上的魑魅魍魉，还有那些惯会兴风作浪的皇亲国戚。

司空霁觉得自己就像在历劫，心脏快要受不了了，眼泪在这女人的眼眶里直打转，这女人看上去非常难过，可这女人又是相信他的。

那，那那那……能不能别再折磨他？

要杀要剐给个痛快吧亲媳妇儿！

“司空霁。”林浅薇横着抹掉眼睛里的泪，“古叔那边打探到确切的消息，赤吉安给你下药，你才会失了所有的理智。你快想一想，那段时赤吉安递的折子在哪里？或许还能验出残留的药物。”

“下药？赤吉安？？”

“是的，你当时有旧伤，就算偶感不适，你也不会在意。”

司空霁仔细回忆一番，“出事前，我总是无端端觉得疲倦，而且易怒，星轨和云踪被我骂得，都不敢敢在我眼前晃悠。”

这就全对上了。

再瞅瞅当事人现在这反应，被赤吉安害成这样，也没有冲动到这就要去剁了赤吉安的地步。

林浅薇忍着眼泪依偎进司空霁怀里，“苍天有眼，我越来越相信这句话。”

“那我是不是沉冤得雪了？”

“嗯，恭喜你。”

“谢谢。”

“你得谢沈然，多亏他的暗庭。”

“等沈然回来了，我请他喝酒，还请他吃我亲手做的烤红薯。”

林浅薇一秒破功，想笑又想哭，“你不怨我吗？错恨了你那么多年，几次三番要你的命。”

司空霁好好想了想才道：“我没什么好怨的，还得谢你恨毒了我，设局诱我去万枯谷，要不然我们不会走到一起。”

而且无论如何，因当年的事遭了大罪的都是这女人，被这女人恨都是他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