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浅薇不接这活，道：“你自己审哈，我累了，哎哟，我腰疼，哎哟哎哟，我浑身都疼，风都要吹倒，不行了，我躺着去。”

然后林浅薇就溜了。

司空霁不得纵着惯着？

这女人再瘦下去，真的会被风吹跑，到是候他上哪哭去？

星轨奉命请来韩老四。

韩老四往司空霁面前扑通一跪，等着领秘锻法。

司空霁靠在桌案边，眉眼低垂，翻看着秘锻法道：“你铺子里递交的所有户书，本王一一翻看过。”

“小的祖上三代都是打铁了，也是攒了三辈人的钱才支起现在的铺子，街坊邻居们常照顾，小日子能过，小的自然安分守己，不敢干不要脑袋的事。”

哦？

司空霁一个字都不信。

不过呢，戏还是得演下去。

他道：“本王前段时间巡视东境，查到几家铺子未经当地官府批准，更没经由当地官府在悍天司报备，就接了兵器的活。本王琢磨着，本王私铸都得安大荣律法例来，这些人也就更该死。”

音落，司空霁貌似动了怒，母指一压，手中的笔断成两截。

韩老四吓得打了个哆嗦，低下头不敢看司空霁。

云踪在一旁递上新的笔，配合道：“王爷在秘锻法上签字用印，就可以交给韩老四了。”

司空霁嗯了一声接过新笔，但不见用印，看向韩老四道：“你拿出三千两银子不容易，可考虑好了？”

“小的考虑好了。”

“官家的买卖不好做，东西要精益求精，给你们的酬劳却不见得比外面多。”

“为官家效力是小的本分的，而且秘锻法是铁匠梦寐以求的至宝，小的有幸得到，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

“搭上你的性命你也愿意吗？”

“愿意，小的愿意。”

韩老四挺年轻的，三十岁左右吧，就是个子矮肚子大了，弓着背跪在地上像一团肥肉。

司空霁仍然不见要把秘锻法给韩老四，闲聊般东问西问。

韩老四貌似有些心虚了，道：“王爷，小的要是没资格为官家做事，小的这就回去了，不敢再叨扰王爷。”

“不急，本王还有想问的。军营里除了兵器马鞍，还需要很多东西，本王把镰刀和锄头这两样交给你，各需要两万把。你算一算，大概什么时候能交差？”

“两个月左右。”

“要进购很多原材料？”

“是的。”

“千万不要耽误了差事。”司空霁道，这才一边说一边往秘锻法上盖个章，打发韩老四走人了。

云踪不解地问道：“王爷，这就审完了？”

“嗯。”

“什么也没审出来。”

“真要审出东西，良王就会不活了。”

“这……”

的确。

赤吉安发现韩老四暴露了，等同赤尔曼也晓得了，良王便会有危险。

现在切断赤吉安与赤尔曼之间的联系又会打草惊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