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浅薇装作信了，吃了点东西，也喝了裴楠送来的药。

但是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她胃里就翻江倒海，司空霁扶她起来，帮她把身子骨一侧，她就吐了个干干净净。

裴楠故意调侃道：“哟，师父，你该不会有了吧？我医术不精，号不出来而已。”

林浅薇也想跟大徒弟开玩笑，但她又双叒叕说不了话。

她装睡好，找系统小哥哥帮她做个检查。

自家男人肯定也有好多问题想单独问裴楠。

司空霁以为林浅薇睡着了，就把裴楠一路推进书房，说起话来声音都在发抖，“你师父是不是生病了？”

“嗯，病得很严重，司空，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

“什么意思？？”

“师父有可能一辈子都这样。”

司空霁的脸，顿就是白了。

那个叫林浅薇的女人，那么凶，连他司空霁都敢欺负，怎么可能一直这样躺着？这样躺着还怎么继续欺负他？

裴楠道：“师父就是一颗从别的地方来的种子，虽然在我们这里生了根发了芽，长势却不好，几经风雨后，师父扛住了沈然的离开，但没能扛得住这次的打击。”

说到最后裴楠眼眶红红的。

司空霁不愿相信，“我带她出去散心，她一定能好起来。”

“没用的。”

“这不是你亲口说的吗？！”

“是，我说过，当时我也以为师父缓一缓就好，可是现下看来，确实是我医术不精，帮不了师父。”

司空霁拽着裴楠的衣领，恼裴楠没有用，但又无力地松开了，没用的是他。

他不该让林浅薇总为一些破烂事烦心。

他不该与她添第二个孩子。

他更不该盼着女人回到他身边，这女人留在她的那个世界才是最好的。

“司空，我去给师父找药，你好好看着她，外面的人问起，该怎么说你自己想，我不管了。”

“有药能医治吗？”

“京都这么大，还有御医院，找找或许有希望。”

司空霁无声默许，一个人在书房里坐了好大一会儿，整理好情绪，管住了表情，他才回到卧边守着林浅薇醒来。

林浅薇就没睡着，系统小哥哥给她一份检查报告单。

确实很糟糕。

她的脑神经有所损伤，身子骨也垮了，下辈子确实有可能就这样躺着。

换而言之，她哑了，瘫痪了，就像等死的废物。

但她不想放弃，用眼神告诉司空霁，把枕头边的药喂给她服下。

系统小哥哥刚刚投递的。

司空霁拿起药瓶，眼神亮了几分，仿佛看到了一线希望，他之前出去时，没有这瓶药。

“吃多少颗？”他问道，尽量让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颤抖。

林浅薇眨了三下眼睛。

司空霁秒懂，马上去倒水，小心翼翼扶林浅薇起来坐着，倒出三颗绿豆大小的白色药丸喂她服下，然后就接着问：“一天要吃几次？”

三次。

司空霁懂。

“薇薇，裴楠去找药了，我陪着你等他的好消息。”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