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可是,我也不想再听。”司空霁道,倒了一杯冰凉的茶水给林浅薇,放在榻边的小桌了,让她也冷静冷静,多想想她自己,多想想他的感受。
然后他一个人去了书房,书房呆着也觉烦闷,他就去找裴楠喝酒。
裴楠倒了八辈子霉似的,正要跟媳妇儿亲热亲热,房门嘭一声被好哥们好兄弟踹开,好哥们好兄弟二话不说,拽起他裴楠就走,要不是媳妇儿跟祁王殿下熟,怕是当场就要吓晕过去。
“你干嘛呀??”
屋顶上,裴楠甩开司空霁的大爪子,掐死好哥们好兄弟的心都有了。
司空霁怼来一壶酒,“喝点。”
“喝你妹!”
这话是跟师父大人学的。
但裴楠还是陪司空霁喝了起来,好哥们好兄弟郁闷成这样,肯定跟师父大人有关。
司空霁大半壶酒下肚,才跟裴楠说起怎么回事。
裴楠越听越难,真的太难了,不能让师父去冒险,也不能拦着师父去救人。
一定要他裴楠说点啥,那就……
“司空,搓两纸团抓阄,交给老天爷来决定。”
司空霁立马一记犀利眼刀横给裴楠,“这是能抓阄的事吗?哪像你娶不娶荣靖,一个人抓了几个月的阄。”
“你给我小声点,我哪有,只抓了几天……”裴楠嚷嚷道,没嚷完又没了声音,怵得直发抖。
荣靖听见了,仰着头问裴楠,“我是你抓阄娶来的?”
“不不不,不是,靖靖,你听我说,误会,都是误会。”
“那日我收拾你的书房,找到一盒小纸团,我拆开看了几个,不是写着1就是写2,我纳闷你弄这些干什么,原来要不要娶我。”
“不,不是的!”
“我们完了,不过了!!”
荣靖调头就走,甩上门,把裴楠关在卧房外。
裴楠哪还顾得上师父师娘,不停拍着门跟荣靖解释,他是为娶不娶荣靖抓过阄,但都是思相病犯了,无处排解才抓着玩,没有当真。
之所以留着那些小纸团,只是想做个记念。
“靖靖,你就相信我吧,我骗我师父也不敢骗你啊啊啊啊——”
司空霁在不远处的屋顶上继续喝酒,瞅着裴楠挺惨的,他才去帮裴楠说了几句,然后飞起一脚踹开门,把裴楠往里推。
剩下的就看裴楠自己了。
司空霁不想跟裴楠以外的人喝酒,又不想回王府,就去了四季茗香,一个人喝下一坛子酒,却越喝越清醒。
换成是他,他也是会去救沈然。
可他就是不愿林浅薇去,他没法看着自己的女人为另人一个男人奋不顾身。
要不……
次日。
司空霁没去上朝,但有递折子给荣晖,请旨去西境巡视驻扎的啸苍军。
算起来也该去西境巡视了。
荣晖当即准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