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已经很明显，尤其是古奥和格蕾目光里透着的坚韧与执着。

“当年，我不愿都被人指着鼻子笑话，不愿这辈子都是没名没分的外室之子，我便辗转去了赤国，一心想干一番大事，风风光光回大荣。”古奥道，也是这段时间，他认识了格蕾，后来才知道格蕾是暗庭的暗使。

格蕾接着往下说：“我与古奥成亲后，我留在涅槃寨，古奥去了赤国京城，从被赤尔曼利用，再到得到赤尔曼的信任，暗中帮助当时还是质子的陛下，以及后来发生的事，都是先生的意思。先生说赤尔曼身边必须要有暗庭的人，古奥最为合适。”

格蕾换掉红鸡公似的打扮，脸上花花绿绿的妆容也洗干净了。

林浅薇不由把格蕾看了又看。

敢情。人家不是中年妇女啊啊啊啊！

而是漂漂亮亮的大姑娘，年岁绝对不超过二十五，跟古奥那叫一个般配！

林浅薇不由仔细一想，“格蕾，你不是真正的涅槃寨大祭师。”

“嗯，我不是，真正的大祭师是寨主唯一的女儿。多年前，大祭师身患重病不治而亡，寨主怕寨里人起反心，就悄悄在外找人冒充。先生借此机会将我安插进涅槃寨，在赤国腹地打探消息，尽可能护住陛下。先生说陛下迟早会回大荣，极有可能成为大荣的国君。”

“先生深谋远虑，我特别佩服。”古奥道，要不然也收不服他，让他心甘情愿成为暗庭的一份子，这么多年都在为暗庭做事。

司空霁默默当听众，越听越觉小瞧了沈然，也越来越庆幸当年他下手快，摆平了当娘的，否则就没他司空霁啥事了。

“接下来得安排安排。”林浅薇就眼下而言，古奥肯定得回林家去，格蕾也得妥善安置，不能露出破绽被赤尔曼发现了。

偌大京都之中，本就有很多眼睛时时刻刻盯着王府的动静。

“一会儿，你打我一顿。”古奥对林浅薇道，还补了句，“打完后把我扔出王府，闹得越大越好。”

这法子简单有效，可林浅薇下不去手。

都是自己人了呀！

格蕾不想这么快就和古奥分开，毕竟好久没见了，道：“庭主，我可以去林府，没有人见过我真正的模样。”

林浅薇当即准了，娟子还要休息一段时间，那就让格蕾去林府当掌事大丫鬟。

但打古奥一顿还是算了。

那就…吵一架吧。

于是。

林浅薇假装把古奥轰出王府，当街跟古奥吵得水火不相容，喊打喊杀，只差动手。

古奥假装气得五内俱焚，哼一声，鼻子朝天地回林府去。

林浅薇演戏演全套，跟着派格蕾去林府坐镇，明晃晃打着提防古奥祸害林府的幌子。

司空霁去了沈然的房里，在榻边站了好一会。

沈大老板仍然没有醒转的迹象。

林浅薇送走格蕾回来一瞅，把着司空霁的肩膀道：“老实说，你盼不盼着沈然醒来？”

“盼着。”

“骗我的吧？你应该有严重的危机感，不盼着沈然醒来才对。”

“我司空霁的格局没这么小。”

反正这女人已经是他的，还有两崽子。

这女人横竖都跑不了。

司空霁言归正传道：“还要不要用魇术叫醒沈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