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嫦大吼着回,“我为丫丫才会这么做!丫丫是我亲生的女儿,你林浅薇什么都不知道!”
“但我至少晓得你练武!”
林浅薇圈起鞭子抬高柳月嫦的下巴,迎视着柳月嫦复杂的目光,道:“寻常妇人挨我这十几鞭子,早已经伤筋动骨了。柳月嫦,既然丫丫是你的亲生女儿,就把你知道的全说出来,给丫丫换一条活路!不要再跟我谈别的条件!”
“你,我……”
“怎么?想用你知道的事给你自己换活路吗?别做梦了,你必须死。”
林浅薇已经替柳月嫦准备好的自尽三件套,她拿小手指指,“丫丫有你这么个娘亲,这辈子都完了,因此,你死之后,我会另外找人收养丫丫,给丫丫换个身份,不再被你连累。”
“你少拿这些话骗我!”
“那我现在就把丫丫带来给你做伴。”
“不,不要!!”柳月嫦挣扎着,恶狠狠瞪着林浅薇,“林浅薇,你真是够卑鄙!”
“随你怎么想,走投无路的是你不我,我绝对不会跟你谈条件!!”
“你,你简直!”
柳月嫦眼睛恨得渗血,但僵持不过几分钟,就渐渐低下了头,承认道:“我确实想给我自己换一条活路,等风头过去就带着丫丫离开京都。”
“说吧,你到底知道什么?”
“荣茂以为他赢定了,没有给自己留退路,但他的三个儿子里,除了脑子最蠢的小儿子,另两个安排了商船,逼宫失败就从水路逃走,去往南境,出关投靠赤尔曼。”
“荣茂早就跟赤尔曼勾结在一起?”
“嗯,荣茂收卖那么多江湖人,花销巨大,之前赤吉安常在暗中送钱给荣茂,后来赤吉安死了,赤尔曼就另外派了心腹,扮做商人来京都做生意,往钱庄里存银子,那钱庄背后的东西就是荣茂。”
柳月嫦一并供出钱庄地址。
林浅薇马上叫来星轨,带人去把钱庄抄了。
她还得再问问柳月嫦,“丫丫的亲爹呢?”
“我不知道。”柳月嫦淌下两行泪,哭了好大一会才断断续续往下说:“我来京都后,想像柳月娥那样,哪怕做妾也要进一户好人家。之后没多久,我认识了荣茂的二儿子,我以为是个机会,便死心踏地跟着那个畜牲,没想那畜牲玩弄我,让我去伺候他想要拉拢的人,要不就是被带去陪人消遣作乐。我活得就像娼妓,还被灌下大量的避子汤,但还是怀上了丫丫。”
“后来?”
“后来我生下丫丫,但不满三天,丫丫就被那畜牲抱走了,然后他们就强迫我习武,一直被他们用丫丫的命威胁。”
“你怎么跟了庞大人?”
“都是那畜生逼我的,我成了庞大人的妾,就越发没有人知道那畜牲做的龌龊事。”
柳月嫦泣不成声,说到最后喷出一口悲愤的血晕死过去。
林浅薇把柳月嫦送回牢房,灌了些药。
柳月嫦醒转过来,拉扯住林浅薇的衣角,道:“荣茂很多年前就在宫中安了爪牙,我只知道晓得对方是个年岁同我差不多大的妇人,太后太妃死后才离宫的,极有可能就在你的身边。荣貌最恨司空霁,一直想用你来折磨司空霁。”
“你先歇着吧,想死也可以,自尽三件套就在那里,建议你服毒,那我是我炼的毒药,喝下去一点也不疼就死了。”林浅薇道,说完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