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梁书榕当即脸色一沉。
林浅薇也不再忍,正好梁父远瞅着像要出事,朝茶厅走来,她就当着两老的面,道:“有件事你们可能还不知道,梁老夫人你之前收了太后的钱,给太后做耳目,没有少摄政王的一些事递进太后的耳朵里。梁御医请了道密旨办差,后来密旨被盗,也跟你有关。”
梁母就像凳子长了刺,猛得一下跳起来,“跟我无关,我只是把书榕请到密旨的事说了出来,没有让人去偷。”
“那你就是承认了呗,坐在摄政王府却吃里爬外,真不是个东西。”
“我,我……”
梁母才反应过来栽在林院判挖的坑里了,想辩解又已苍白无力。
梁父惯会糊稀泥,道:“书榕他娘容易被人骗,而且若不是太后那边起了心思,书榕她娘也干不来这种事。林院判,你看事情也已经过去这么久了,药材商的生意也得谈下来了,陛下赏赐了书榕,就算了吧,不提了。”
荣晖听得皱眉,“梁老爷子,有些事不能算。”
梁母马上就不乐意了,瞪着荣晖道:“我们在说家务事,你一外人插什么嘴!?”
晁语珂顿时啪一声拍桌,“好生跟我男人说话,再敢无礼,我撕了你!”
“你个狐狸精,迷惑天子还勾三搭四,果不其然,林院判当年出了名的水性扬花,和她一起的,没一个好东西,教出来的丫头惯会祸害别人儿子,我儿子就是这样栽在娟子手里的!”梁母道,说完还嫌不够解气,端起一杯茶朝晃语珂泼。
荣晖想都没想就挡了上去,被泼了一脸,贴的假胡子掉了。
梁书榕一时没想那么多,赶紧给荣晖擦擦。
这一擦,假眉毛也掉了,贴在脸上的假皮起了褶子。
梁书榕试着把假皮往下一揭,紧张到腿软,“臣,梁书榕叩见陛下。”
娟子也吓到了,连忙跟着梁书榕得大礼。
梁父僵硬地吞口口水,拉扯儿子站起来,道:“什么陛下,书榕你不要开这种玩笑,也不要为了帮娟子就拿这事来骗我和你娘。”
梁母更加不信眼前的荣晖是大荣国君,叫来两家丁把荣晖往外撵,嘴里也不干不净的,“哪里来的小痞子,敢胆假扮陛下!?以为我梁家好欺负是不是?也不去打听打听,我梁家人谁都不怕,陛下又如何?将来老了,生疮害病的,离得了我儿子吗??”
荣晖真真开了回眼界,不知者无罪,这道理他懂,可是这样父母也太不像样了!
“林院判,麻烦你走一趟,传朕口谕,围了梁御医家,让梁母好好看看朕到底是不是大荣国君。”荣晖道,将随身金印抛给林浅薇。
林浅薇当了这回跑腿的,仗势也好,耍威风也罢,由着陛下收拾收拾梁家两老,不信两老还学不会做人。
晁语珂扶起娟子,感觉得出娟子非常不安,事情闹大了,对梁书榕有些影响。
她就对荣晖道:“陛下,一会记得说一声禁军是来接你回宫的,本也没有多的人知道你易容出宫。”
荣晖会意,坐等禁军倒。
梁父梁母这才信了三分,神情渐渐僵硬不安,脸色由白转青,再由青转白。
石天磊领着列队整齐全副武装的将士走进梁宅时,梁母一抽气,吓得当场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