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酒肆茶馆里一抓一大把吃瓜的,但没有人带节奏把梁御医被罢免的事当风向标,就此认为林院判在走下坡路。
梁母一再加价,满城找媒婆,可没有一个正经媒婆接单,那些不正经媒婆介绍的,梁母又看不上,嫌弃得很。
梁母就自己登门说亲,把王侯将相的大门拍了个遍,全吃了闭门羹,然后就去拍土豪大享家的门。
可算有一家肯开门了,梁母抹把汗水就要往里进。
门房管事挡到梁母面前,“老夫人,你来给你儿子说亲,求娶我家嫡出的小姐,也得带点见面礼吧?”
“见面礼?”梁母气不打一处来,叉腰道:“你个狗眼看人低的东西,我儿子是御医,整个大荣的大夫里,我儿子的医术最好!你们家小姐嫁给我儿子都是高攀了,你怎么还好意思管我要见面礼?你连跟我说话都不配,赶紧把你们老爷和小姐叫出来。”
门房管事被这大无语事件给逗乐了,道:“京都里都传遍了,你得罪圣上,害得你儿子丢了御医的差事。”
“这都是谣言,我儿子现在的确不是御医了,可以前是啊,跟荣晖那小子抬头不见低头见。”
“这样啊,了不得了不得。”
“行了,赶紧叫你们家小姐出来,我都打听过了,你们家还有三位小姐待嫁闺中,我呢只看得上嫡出的那位,你可别把庶出的叫出来忽悠我,我跟你讲,你麻利点按我说的去做,回头你有个头疼脑热,只管来找我儿子,我让我儿子给你免了诊金。”
“嘚嘞,你等着吧。”
说完,门房管事就往府里回。
梁母觉得好像有点没对,抵住人家的大门道:“喂,你们别关门。”
门房管事撇撇八字胡,“关啥门呀,关门都是抬举你了。来人,给我放狗!!”
转眼几条大黑狗就冲了出来,对着梁母龇吼吠。
梁母吓得调头就跑,边跑边气咻咻地问候别人祖宗。
梁书榕跟了一路,撵走大黑狗,在街边给亲娘买了碗晾茶,道:“娘,该闹够了吧?不觉得你把脸丢得到处都是吗?”
“我呸!书榕啊,你还没看明白吗?你都是被娟子给害成这样的!说来说去,全怪林浅薇,荣晖还是个昏君,难怪之前有人造反,该,活该!”
“娘!!”
梁书榕耳边的头发都白了,“人贵自知,这句话是你和爹爹教我的,你怎么反而不明白了??”
“因为你现在有出息,我们家也不再是住在山坳里面,你看看这些高门大户,是比我们现在的宅院气派,可是你到京都才两三年而已,要娘说,再有两三年,我们就能换更大的宅子,天子吃饭不是用金碗吗?也就那样了,我们家以后也能,马桶都得是金的。”
“是吗?”
“当然是,走,这家的女儿我也不是很中意,毕尽商籍低贱,一股子铜臭味,不上得台面。我带你去田夫人,求娶田夫人的远房侄女,听说是大家闺秀,知书达理。”
“娘自己去,我回家看医书。”
“不行,你得跟我一起去。”
梁母不由纷说,拉上梁书榕就去田府。
可是呢?一样没能进田府的门。
田夫人打发管家来传话,“梁老夫人,梁御…梁公子,我家夫人说了,远房侄女已经定了亲事,下个月就嫁给钱员外的小儿子。”
“什么?钱员外??大儿子开当铺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