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灵月爱搭不理,被元若身上的香粉味道熏得有点受不了。
她隔空一鞭子抽开船舱的窗户,“明天我知道啥时来最好,你不用特意跟我讲。”
“我也不爱往里你这来,码头上臭死了,我来一趟回去就得泡一时辰鲜花浴,好了好了,爷回了。”
暗庭有一批东西运到,本妖孽是来取货的,顺便沈大小姐说一嘴。
沈灵月埋头继续看账本,麻烦颜夕打开所有的窗户,快点让河风吹走娘娘腔留下的香粉味。
不料,元若不高兴地杀了个回马枪,客气全完有了,只有火气,“沈灵月,你几个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
沈灵月被问了个一头雾水。
“爷用的可是京都里最名贵的香粉,你干嘛这么嫌弃?当着爷的面开窗户就算了,爷一走,你还打开所有的窗户。”
“香粉再怎么名贵,用多了也熏得慌。”
元若闻闻身上的气味,“哪里熏得慌了?这叫浓淡正好,沈灵月,亏你还是女人,该学学怎么用香了哈!对了,你还应该学学怎么打扮,就你这男不男女不女的样子,要不是你有几个臭钱,真没男人会娶你。”
沈灵月越听越来气,啪了一将手里的笔拍在桌上,“死娘娘腔!滚出去!你的戏园子不欢迎我,我的船上也不欢迎你,下次再敢不请自来,喂鱼人那就是你!”
元若大惊小怪地躲开老远,宝贝地检查新袍子有没有溅上墨汁。
哎呀!
好大一滴!!
“你个男人婆!弄脏爷新袍子了,你已经不是头一回,上回的还没有赔爷!”
沈灵月斜了一眼,不就芝麻大的一滴,道:“上回没赔你吗?行,我和今天的一起赔给你。”
说完,沈灵月抄起鞭子就朝元若抽。
颜夕想劝架,可是有心而无力,他还没靠拢,两人就从船舱里打到甲板上,然后打到码头堆放着的货物上。
杜子胥来码头例行检查,远远看见二人再在打架,他不但不劝,还让人通知商号的大老板们,都来看看沈家大小姐和林院判的心腹有多难对付。
两人打了足足一个时辰才停下。
元若理理新袍子,“沈灵月,爷要回戏园子准备登台的事,今天先放过你,回头爷再让你好看!”
沈灵月乖巧一笑,回到船里就叫来手下密谋。
当晚,沈灵月雄赳赳气昂昂带人开去戏园子,不是带头乱鼓掌,就是拿银子往元若身上砸。
这可是奇耻大辱啊!!
元若勉强唱完一出,等不及卸妆就把沈灵月拽进后院里,接着白天继续开打。
事情传进王府,云踪压着等到天亮,林浅薇梳洗好,吃了早饭,喝了药,云踪才说起元若和沈灵月打了一整夜,戏园子的后院被拆了个七零八落。
林浅薇想把二人叫来批评一顿,再一想又还是算了。
打打闹闹好过冷冷清清。
二人真要打得没法一起办差,自会来她面前倒苦水。
下午的时候,云踪去戏园子看看,怪意外地回王府禀报道:“王妃,元爷跟沈大小姐好像没事了,一边喝茶一边说着码头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