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但有一点很奇怪。

裴楠与司空霁狐疑的目光一接，猛得回过神来，“西古国有长公主吗？国君的年岁并不大，与我们陛下差不几岁。”

“据我所知，西古国的公不是年纪还小，就是已经出嫁。”

所以真的很奇怪。

宋前辈摇身一变成了玥太子，难不成还能变出一西古公主来？

无奈派去的探子暂时没能探到更多的消息。

“司空，联姻这事我师父晓得吗？”裴楠问道。

“不晓得，我让元若过段时间，等你师父恢复得差不多了再告诉她。”

“师父当姓宋的是哥哥，可是呢？姓宋的连古奥都不如。”

“你该去歇着了，明天一早就要拔营。”

“真要冲泗宕坝去？”

“嗯。”

不过不急，还有好多细节需要推敲，离泗宕坝也还远着呢。

——

有顾心雅在王府里的镇着。

林浅薇老老实实做满一个月的月子才出房门。

今天的天气还算不错，她想去小儿子的坟前呆一会。

顾心雅陪着林浅薇去，一并带上小锦儿去给弟弟送好吃的。

小锦儿翻出一大堆攒了好久才攒下来的糖，挑了最喜欢的放在弟弟的灵位前。

“娘亲，弟弟会喜欢吃吗？”小锦儿拉着林浅薇的衣角问道。

“嗯，小孩子都喜欢吃糖。”

“下回我给弟弟多带些，带一大罐…嗯……把我攒的糖都带来，哥哥在家的时候常分我糖吃，我现在当姐姐了，也要分给弟弟。”

“锦儿乖。”

林浅薇亲女儿一口，忍着不要眼掉下来。

顾心雅特意等孙嬷嬷带开小锦儿，才对林浅薇道：“好多高门大户认为没有足月就出生的孩子不吉利，因此不能葬在祖庙里。我也是没想到，司空大人和司空夫人能办得这么妥当，不止将这孩子葬在祖庙里，还有香火供奉。”

“司空一族不信那些乱七八糟的说法。”

“这事若换成你父亲来做主，这孩子就得成孤魂野鬼。”

“不提他。”

林浅薇对林宗佑没有感情，再加上林宗佑后来做的那些事，又已经死得连渣都不剩，依着她的来说，没必要提这个渣男渣父。

但林宗佑毕竟是顾心雅的丈夫。

顾心雅道：“我嫁进林府的时候，一路上都在默念我以后要相夫教子，几年下来倍受冷落，我也还在自欺欺……薇儿，要不是你出现，我可能还是那个样子，守着等着他多看我两眼。”

“娘，你爱过他吗？”

“爱过吧，可是又像没有爱过。”

“我其实有个问题一直不太明白。”

“什么？”

“娘，你是嫡夫人，当时林府没有庶子，胡迎春是外室，但祖母始终没有给你掌家之权，为什么？”

“可能是……”顾心雅顿了顿才道：“可能是我懦弱，挑不起掌家的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