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浅薇没有在开玩笑!!
自己的男人正在遭罪中,这事也不是滚滚床就能解决。
情毒是毒,比催晴药霸道,又跟催晴药是两码事,若不能尽快解毒,一旦毒性蔓延,司空霁得废!
裴楠赶紧照办,和常公公一起,搬来七八盆炭火。
寝殿的温度很快就上去了。
正常人呆一会就要出汗,可是司空霁面色通红,身体滚烫而又一滴汗水也没有,全憋在身体里。
“薇薇,出去。”司空霁艰难道,求她了,别靠他这么近,他会朝她扑上去的。
“你听我说,把眼睛闭上,脑子里什么都不要想。”林浅薇道,摁住司空霁的肩膀,不准这男人动弹。
“我…我做不到。”
司空霁的嗓音都有些沙哑了,眼里变得渴望,像迫切需要饱餐一顿的狼。
“你给我忍着,如果我们办那事,你有多么痛快,毒性蔓延得就有多快,腐蚀你的经脉,等你痛快完了,下辈子只能躺在榻上过。”
“薇薇……”
“听话,忍着!”
林浅薇这就吩咐下去,她需要银针,几味御医院里的药丸,另外还需要大量的热水,泡澡的浴桶。
另外还要一样最关键的,加了盐的糖水。
“师父。”裴楠双手递上银针,都浸过烈酒了,可以直接用。
他还能帮些什么忙吗?
“摁住你师娘。”
“是。”
说完,林浅薇哄孩子似地摸了摸司空霁的额头,“相公,一定要忍着,会有点疼。”
不等司空霁说什么,林浅薇立马一针入穴,下手之狠,又是那么准,隔着衣服也扎得刚刚好。
裴楠抽空在心里跟师父比了比,他有这手法,但远没有师父这么果断。
林浅薇连下三针。
司空霁泛紫的唇隐隐抽了几下,疼……
“这才刚开始,忍住了。”林浅薇道,接着又是三针。
特么!
司空霁疼得死死闭着眼睛咬着牙关。
真不是一般的疼,比他在战场上挨的箭伤刀伤疼多了,跟活着被抽筋扒皮似的,疼得他身上每一个毛孔都在弱弱颤栗。
“忍不住就嚎出来。”
林浅薇一边说一边又是三针,下手越来越狠,好似不拿司空霁当自己男人。
可是她的心早就疼得快要喘不过气。
等查出下情毒的人,她非得把这人千刀万剐不可!
“薇薇…”司空霁的牙关颤了颤,忍着不嚎。
他也是要面子的,不能在自己女人面前喊疼,尤其是这种时候。
林浅薇扎了二十针才停下。
但这只是第一轮。
等司空霁缓口气,她就开始第扎二轮,第三轮……
一共七轮。
司空霁痛得晕死过去几回也没嚎一声,死拉活扯般痛出一身汗,顿时就舒服多了。
裴楠扶司空霁去浴桶里泡着。
热水一浸,再被林浅薇灌下几大碗烫嘴的糖盐水,司空霁大汗淋漓,险些虚脱。
裴楠彻底信了一句话,能把师娘整死的,唯有师父。
林浅薇守着司空霁睡着,她趴在龙榻边,放任眼泪掉下来。
她也不想用这么残忍的方法解情毒,无奈情毒有好几个,司空霁中的这种,想要尽快解掉,要么有解药,要么只能如此。
荣晖一宿没睡,审了又审,好几个宦官都挨了板子,可还是不晓得谁下的情毒。
林浅薇抹干净眼泪,仔细看了看常公公整理的名单,上面全是接触过茶水的人,一共十二名,都是极为可靠的。
难不成又是一桩悬案?
林浅薇想到宋前辈,可是古叔那边收到确切的消息,宋前辈真真真在玥国。
从时间来算,就算宋前辈要混进大荣京都,除非有巨雕。
显然,宋前辈没有。
“要是是这些人里出了吃里爬外的东西,要么他们确实不知杯子被人动了手脚。”
真正动手脚的人还没有浮出水面。
那还能是谁?
林浅薇瞅着司空霁还在睡,她重新理了一遍,听常公公从御。用茶具的保管和清洗说起。
“等等。”
洗茶杯的水……
“常公公,把洗茶具的宦官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