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浅薇专门划了一条暗庭的消息渠道协助沈灵月。

沈灵月一门心干这一件事，还传信给沈昱，让沈昱搭把手。

元若继续跟陶香凝接触。

奇怪的是，陶香凝看似非常喜欢元爷这枚小白脸，有机会就想跟元爷约，但没有想方设法睡元若，若有似无地保持着最后的一线距离而又暧昧极了。

大约半个月过去。

巨雕客串信使，缩短消息传递的时间。

林浅薇顺利拿到一手资料，可是她一页一页看完，看了个寂寞。

陶香凝夫家的生意正正经经，正正常常，至少从这些资料上来看，没有蹊跷的地方，也没有与西古那边存在着不该有的往来。

林浅薇不免有些沮丧，将厚厚一叠资料搁在桌上，“司空霁，咱们这是白忙一场了吧？”

未必。

司空霁重新翻看了一遍资料，“陶香凝把夫家生意做得顺风顺水，恰恰应了一句话，没有问题就是最大的问题，换而言之，背后没有人支持，就凭陶香凝自己，她能行？”

“你别小看女人，这事换成我，我就能行。”

“我不是看不起女人的意思。”

司空霁觉得有必要说清楚，别事情没解决反而整出新误会。

但是呢，不等他说什么，这女人就挤进他怀里，“要不这样吧，你亲自查查陶香凝。”

“……好。”

司空霁想了想便答应了，陛下不是睿宗，早已能独立处理朝政，他自己索性查查陶香凝，早点摆平这一茬，早点看儿子去。

他再看一遍资料，“薇薇，陶香凝拿着邹家话语权，但邹家家大业大，有不少旁系分支。”

如此这般，挨个查邹家旁系分支太过麻烦，还是得着重盯牢陶香凝。

陶香凝此般来京都，明面上采办货物，寻找长期生意伙伴，另外就是想在京都开钱庄。

司空霁准备从开钱庄下手查。

但是，沈灵月跟着送来第二份资料，“林姐姐，王爷，有眉目了。”

沈灵月哗啦啦翻到最关键的一页，指着一印章说：“这是陶香凝的私印，和她别的私印不一样。这笔生意是跟西古国那边的商人做成的，陶香凝一口气就赚了万数两，也是凭这壮举，坐上了当家人的位置。”

林浅薇越看越觉沈灵月指着的私印有点眼熟。

沈灵月怪有把握的，“只要查清楚西古国那商人主跟西古皇室有勾连，陶香凝的狐狸尾巴就藏不住了。”

“等等。”

林浅薇拿起第二份资料仔细看，然后将目光停在私印上。

她想起来了，那年和司空霁回暗庭大本营，查看一应九阶掌使身份信息时，其中就有这个枚印章。

陶香凝是暗庭的人！

我去！

怎么可能！？

她林浅薇现在是暗庭的老大啊，调动九阶掌使，必须要有她的亲笔书信。

除非……

沈然！！

林浅薇豁然一醒，如同醍醐灌顶。

沈大老板在搓和自家妹妹和元若啊啊啊啊啊啊！！

那她装不知道还是说穿呢？

ＥＭＭＭ……

林浅薇把资料一合，两份放在一起用手压着，道：“事情真有可能和西古国那边有关，之前西古国的什么殿下也对我下手过。我不愿因此影响到沈家的生意，灵朋，你这边就暂时不要查了。”

“沈家生意树大根深，谁也影响不了，我不怕。”沈灵月拍拍胸口，几分豪横几分仗义。

“但我想儿子了，再往后推推，时节渐冷，一路带着锦儿，我怕锦儿生病，所以我想就这几天便去玄天书院。”

司空霁一听，再与林浅薇眼神一接，秒懂。

“这样吧，薇薇，我们去看儿子，陶香凝这事让元若跟灵月一起查，必要时候，可以借助我的消息脉络，尤其是在西古国皇室方面，我之前安插的耳目能用了。”司空霁道，默契地推沈灵月一把。

林浅薇再推，“那就这样吧，这些资料我再看看，灵月，我和司空霁离京后，就都靠你了。”

沈灵月收不住地仗义到底，“我一定查个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