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踪和星轨缩在角落里叽叽咕咕，看见倪小七和沈灵月来了，就像看见救星，连忙迎上去请二位姑奶奶想办法，哄自家王妃高兴起来。

“这还不简单，看我的。”

沈灵月打包票，拿上倪小七带来的坚果，药房里借花献佛，“林姐姐，快尝尝，这是小七店里新到的货，口味和之前的不一样。”

林浅薇勉强尝了些，却还是打不起精神，满脑子想再孩子。

倪小七没辙了，悄悄给沈灵月使眼色。

沈大小姐加油哈！

沈灵马力全开，“林姐姐，娘娘腔排了新戏，今天下午就唱，陶香凝包了场，给娘娘腔庆祝生辰。”

“元若过生日？”

“是啊。”

那好吧。

林浅薇打起精神，好歹是自己下属过生日，她这当上司的，再怎么也得去捧个场。

不大一会儿。

马车在戏园子的大门口刚下。

林浅薇刚下马车就看像陶香凝在招呼客人，为元若大操大办生日宴，加上元若自己的名声，来的客人自然不少，门口挤满了似的。

可是这等情形落沈灵月眼里，陶香凝一段时间不见，已然当看自己当外人，沈大小姐不是应该酸吗？

难不成陶香凝穿帮了？

林浅薇有意坐在看台的Ｃ位。

元若今天在露天戏台唱，台下摆了四十多桌。

也因林浅薇顶着摄政王妃的头衔，陶香凝家财万贯也不能公然排排坐，但坐在了林浅薇后面的桌子旁。

不过陶香凝的牌面还是摆得足足的，下人环伺，家丁站了好几排。

锣鼓声里。

元若闪亮登场，小眼神一递一收，风情万种，说是女人都有人相信。

陶香凝又开始大把大把地打赏。

沈大小姐却仍然不见发酸，但也没有看戏的劲儿，嗑着瓜子跟林浅薇聊天。

林浅薇小声打听，“灵月，陶香凝怎么还在京都？”

“前两天才盘了处铺子，准备开钱庄。我和元若还没有查出所以然，元若就一直吊着，有意无意留陶香凝。”

倪小七接话道：“陶香凝结交了不少京中富商，但又跟权贵保持着距离。师父，我反正是一点也看不透这个陶香凝。”

“看不透就不看。”

林浅薇揉揉小徒弟的脑瓜子，本也不关小徒弟的事，犯不着让小徒弟为些劳神烦心。

沈灵月看见陶香凝赏个不停，出尽了风头，心里才有些不爽，想挥金如土把陶香凝的风头下压去，又觉没这个必要，她钱再多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那就……

中午。

戏园子摆酒席。

元若挨桌敬酒，陶香凝挽着元若的胳膊挨桌陪。

敬到林浅薇这一桌，沈灵月借题发挥，“邹夫人对咱们元若掏心又掏肺的，不如就趁这个机会，跟咱们元爷喝杯交杯酒吧。”

倪小七正包了一嘴的肉嘎嘎，乍然间听闻，差点噎着，沈大小姐这招太狠。

元若都笑得尴尬了。

陶香凝却面不改色，笑吟吟道：“沈大小姐说得哪里话，我亡夫在天之灵听见了，会怪我的。”

“哪能呢。”

沈灵月本也是一人精，目光停在淘香凝挽着元若的手上，“你亡夫真要在天有灵，不只能听见，还能看见，不是一直没有怪罪你跟咱们元爷越来越亲密吗？”

不曾想，陶香凝回了一句，“我喜欢若若，若若也喜欢我，我们愿意亲亲密密，形影不离。”

附近的客人们听见了，瞬间哗然，而又瞬间安静下来，从字面上能理解出两种意思的话，不宜深度解读，

沈灵月嗯嗯两声，仿佛喜闻乐见，便说起了祝福的话，什么白首不相离呀，永结同心呀，郎才女貌呀，早生贵子呀~~~~

元若的表情越来越尴尬，越来越僵硬，不由对低沈灵月低斥，“不要再胡说八道。”

沈灵月偏要说，还递给元若暧。昧的小眼神，“元爷，你就别装了，这段时间，谁不知道你是邹夫人的入幕之宾，我瞅着今天是个好日子，索性好事成双，你俩拜堂成亲吧。”

林浅薇装聋作哑，沈大小姐真要打翻的醋坛子，也不见得就是一件坏事。

她悄悄在桌子底下拽了拽小徒弟的衣角，该吃吃，该喝喝。

倪小七不由看向师父大人，与师父大人眼神一接，瞬间明白了不少，然后就拉发愣的颜夕坐下，道：“喝了元爷的生辰酒，就喝元爷的喜酒，今天真是来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