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根据从南宫墨近日,画下来的地图上,找了一条最近的的海路,去往吾阴山之地。
海水碧如青,山崖层层峦。
船上。
六皇子南宫离靠坐在甲板上,翘着二郎腿,看着天空上几只大雁飞过,身边几个男仆伺候着。
“哎呀,虽然本皇子身边不能有其她女子,但本皇的待遇还是如同以前那般舒服啊。”
他扭头瞅了眼,跪在他周围这三个长相有些丑陋的男仆。
忍着干呕的冲动,冲着朝他走过来的蓝衣女子伸出了大拇指。
“翁主,你来了,哈。”
六皇子南宫离嘴角挂着讨好的笑容,心里却像是过山车一般,起伏不定。
他大爷的!
他运气怎么那么寸,说什么话,怎么都能被自己家这个母老虎听到!
罗拉雅塔走近,南宫离立马从甲板上跳下来。
笑嘻嘻抱住了罗拉雅塔。
“又在想别的女人?”
罗拉雅塔瞪向南宫离,芊芊玉手抬起,打算捏耳朵。
“哪敢,哪敢,娘子不要多想哈。”
在罗拉雅塔面前,六皇子南宫离立马认怂。
此刻,船舱内。
南宫墨一袭雪白衣袍,盘膝而坐。
一袭白发的杜春坐落在他对面。
船上,风有些大,遮挡着的珠帘来回摇晃,发出细微声响。
两人之间放着一盘棋。
棋盘上,这两人起鼓相当,几盘下来,平手多,南宫墨倒是也胜了几盘。
旁侧,顾千影惬意的靠着陆珠,她手拿茶盏,喝着陆珠热好的药茶。
此药茶可保胎。
是她自己给自己开的。
温热的药茶,喝起来味道很不错。
像是美酒佳酿一般。
片刻后。
她瞥了眼南宫墨与杜春之间那又为平手的棋局,她淡声笑了:“你们俩棋艺差不多,还如此这般的无聊的比下去,不烦吗?”
南宫墨放下手中棋子,起身,来到她跟前坐着,长臂搂住了她,满眼宠溺:“有娘子你陪着,为夫哪里会觉得烦,为夫倒觉得,此时很幸福。”
不知何时,眼前之人竟学会了说甜言蜜语。
顾千影瞪了南宫墨一眼:“油嘴滑舌,也不知跟谁学的。”
南宫墨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自是无师自通,身为娘子的夫君,逗娘子开心是为夫的职责。”
似乎早已习惯了顾千影和南宫墨两人之间这般的腻腻歪歪。
又或者,心中已然放下,杜春收拾完棋盘转过脸时,他眸光清澈坦然。
“两位过分了啊,我还在呢。”
嘴上挂着打趣之话,杜春让外面的人进来摆了一桌美酒佳肴。
多日未喝酒的顾千影,有点嘴馋。
她坐过来,吃了一口菜,拿起倒好的酒杯时。
杜春和南宫墨两人同时伸过手来,欲要将顾千影手中的酒杯夺去。
“怀孕之人不能喝酒。”
南宫墨和杜春两人同时出声。
“两位别激动,我不喝,有点馋了,闻一下哈。”
顾千影闻了下飘着酒香的陈酒,未喝,将其放下。
南宫墨和杜春两人见此,也就放心了。
三人喝酒(闻酒)期间,有说有笑的,谈天说地,好不畅快。
期间。
杜春突然想起一事。
他开口询问:我不要做你们的女婿,我要做你们孩子的干爹,可好?”
顾千影愣了下。
“咳咳咳……”
南宫墨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了。
“女婿?谁让你做我孩子的女婿了?我孩儿还未出生呢,你这么大的女婿,我敢要吗?”
顾千影笑了。
她以为杜春在开玩笑。
谁知,杜春却看了她旁侧的南宫墨一眼。
眼底掀起一抹化不散的委屈。
顾千影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她扭头看向南宫墨,太阳穴涂突突的跳:“南宫墨!”
杜春是他们的好友,若将来娶了她的女儿,那么她就不是杜春的丈母娘了吗?
再者,杜春又怎么会娶一个小娃娃为妻呢?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