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自己女儿说过这番话,吾阳上师十分痛心。
可一想到或许闺女这样做,可以让他们父女两人都活下来。
在强大无边的灵力镇压之下,他体内的邪力发挥不出任何作用。
对方太强,他不是对手。
“杀了他,你可活!”
南宫墨阴森森看着吾阳上师,清淡的眸光里燃起一丝嗜血的光芒 。
他就连一个眼神都未给吾阳凤。
而对吾阳凤口中吐出的话,他更不敢兴趣。
可他却没有打算轻易放过眼前这个黑袍老头。
方才将他家娘子放下时,他让杜春过来给他家娘子把了次脉。
腹中胎象平稳,孩子很好。
只是……他家娘子体内灵气与邪魔之力都丧失了 ,还受了很严重的伤。
这一切都是眼前这个黑袍老头造成的,他又怎会轻易放了这该死之人呢!
察觉到,南宫墨所说之话是对吾阳凤说的。
吾阳上师心惊了下,他摸着黑,抓住了吾阳凤的手臂:“女儿,别听他的,你杀了爹爹,他也不会放过……”
“唔!”
口中之话夏然而止。
双眼已瞎的吾阳上师脸上露出震惊之色。
“女儿……你……!”
一把断了锏刺穿了吾阳上师的胸膛,血顺着他的衣襟流淌,将沾有鲜血的锏增添了更红的颜色。
拿锏的吾阳凤将半根锏从吾阳上师胸口内抽出,血溅了她一脸,她眼睛红红的。
“爹,对不起,只有你死了,女儿才能活下来,你也希望女儿能活着是不是?”
嘴角蔓延着恶毒的笑容。
吾阳凤扔掉手中带血的锏,又赶紧拿出绣怕擦了擦脸上的血迹,还整理了一番凌乱的束发,随之面向南宫墨,声音柔和 :“公子,我把我爹杀了,你不会杀我了对不对?公子,我的名字叫吾阳凤,你可以唤我凤儿 ,我还未嫁过人 ,我还是个……”
说话间,吾阳凤低头捏把着绣怕,一脸羞涩:“公子,凤儿不图什么,凤儿也不需要名门正娶,凤儿可以做您的小妾,凤儿可以给你生儿子。”
“呵!”
南宫墨抬腿将她踹飞多远。
这样恶心女人,他用手都嫌脏。
吾阳凤带着一脸惊色,滚落到了那些已成白骨肉沫血水的巨兽跟前。
魔玄之花在渐渐消失。
残留仅剩的一只血红花朵正在寻找下口“食物。”
吾阳凤手腕在蹭到血红花瓣之时,那残留的仅一只的魔玄之花神速般的缠上了她。
密密麻麻的红丝缠绕着她,将她裹住,顺着她的嘴,钻入了她体内。
来不及喊叫,吾阳凤便睁大了双眸 ,瞬间没了气息。
而那只钻入她体内的魔玄之花也因吞噬了她的血肉,化为一小团红雾消失了。
这边。
吾阳上师跪在地上,捂着冒血的胸口。
他伸着一只手臂,似在寻什么人。
“顾神医,快救救救我,你母亲不会想看到你杀我的,那年,是我帮了她,我说过,只要她愿意,我会带她走的……可她却选择继续待在顾府,继续过着不被他人爱的生活,顾神医,我是你母亲曾经喜欢的人,你快救救我,你母亲绝对不会希望你杀了我的。”
“唔!”
又是一把剑刺穿了他的腹部。
而此时拿剑的人竟是顾千影。
她脸色很苍白,身子摇摇欲坠。
南宫墨一把搂住了她。
她靠在南宫墨的怀里,眼神冷如冰窟:“原来你就是当年那个人,那个人哄骗我母亲,用一个秀才画给我母亲一副《山水画》来威胁她,让她跟着你私奔的渣男!”
当年,她母亲看上了一个秀才所画的《山水画》并将这副《山水画》带回了府。
原本就只是一件平常之事,可却有人散播谣言,说她母亲与这个秀才之间有苟且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