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恢复的记忆?”顾北最先发出追问。
阮灵扯了扯嘴角,声音寡淡道:“在飞机上,这不重要。”
“怎么不重要!这也算是一件大喜事。”白虎今天难得脑袋瓜开窍,都会安慰人了。
说回正事,顾北道:“傅止寒的治疗方案就按刚才商量的来,后续有变故再重新商议,这段时间专家小组都会随时待命,你们也放宽心,人既然醒过来了,说明问题不大。”
后脑的创口并不严重,修养个几星期就没什么事了。
至于脑震荡,住院留观几天,如果反应不强烈,那恢复起来也很快。
朱雀起身,感谢道:“多谢顾医生,忙了一晚上,我们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都是我该做的,不用客气。”顾北送他们出去才转身去隔间休息。
阮灵不肯回病房,一定要去看傅止寒。
她推门进去,对方正在看病例。
四目相对,男人的眼神依旧冷漠,甚至带着几分敌意。
他戒备的看着阮灵,皱眉道:“你是谁?这里不是随便说什么人都能来的地方,现在,趁我还没发火,滚。”
哪怕是刚认识的时候,傅止寒也没有用这也疏远的语气和她说过话。
阮灵的心又开始隐隐抽痛。
她深呼吸,“我是你的妻子。”
“妻子?”傅止寒表情古怪的重复这个词,忽然冷笑一声。
他盯着阮灵,阴冷的嘲讽道,“是霍兰心找的人吧?我都还没出院就迫不及待的塞人,这么热心的后妈可不多见。”
阮灵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的收紧。
“不是,我不是她的人,我是你的妻子。”她坚定的重复这句话,并往前走了两步,想靠近病床。
咻!一把水果叉子如飞镖般顺着她的脸颊擦过,卡在了后方的画框上。
——砰,装饰的画框掉落在地上,发出巨响。
阮灵的后背惊起冷汗。
刚才,傅止寒是真的起了杀心。
她慢半拍抬头,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对方。
傅止寒表情寡淡如常,低磁的嗓音听不出情绪,“我不需要人照顾,也不需要妻子,这么听霍兰心的话,去服侍她吧。”
“你是不是有病?我都说几遍我不是霍兰心的人了,你听不懂人话吗?霍兰心早死了!”阮灵忍无可忍,将手里的保温盒砸在桌上。
她从来都不知道,傅止寒的脾气能糟糕成这样!
真不知道玄武几人是怎么忍受过来的。
阮灵忽然发火把他也吓得不轻,随即又露出难以形容的表情,“你刚才说什么?霍兰心死了?什么时候的事?”
他昨晚醒来就被一群人围着,七嘴八舌问了好多问题。
傅止寒以为是腿疾发作导致的昏迷然后被送进医院,但他很快就发现双腿没有问题,行动如常,反倒是头上裹着大圈纱布,稍微活动一下就钻心的疼。
这些都不是最诡异的。
最诡异的是忽然冒出个从来没见过的女人说是他的妻子,现在还刚跟他吵架,并嚣张的说霍兰心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