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更低,“师父走的时候跟我说她会回来的,她答应不会跟我断联系,我相信她的话,所以放她离开了,我现在很后悔。”
阮灵离开后,音讯全无。
如果他知道会这样,肯定不会放对方走。
他无意窥探阮灵的生活,可是他想知道对方过得好不好。
安砚山就是个籍籍无名的老中医,眼睛还不好,阮灵虽然有点能力,但刚流产,身体都没有恢复好就走了,万一在异国他乡遇到危险怎么办?
连个照应的人都没有。
他每次想到这件事都深感懊恼,就不该那么草率的做决定。
青龙的声音很小,傅止寒听不见。
话题是白虎挑起的,可他现在却不知道该怎么收尾。
他本想开导对方,但脑子里根本组织不好语言。
两人都陷入诡异的沉默。
酒过三巡,傅止寒醉得更明显。
“你们怎么不喝啊?不是说好出来喝酒,不醉不归的吗?”他把酒瓶子推向几人。
青龙视而不见,继续吃水果,玄武在旁边劝,朱雀和白虎倒是配合的跟他碰杯。
酒瓶子越堆越高,傅止寒思绪涣散的同时他又觉得好像有什么担心,在大脑里呼之欲出。
他努力的想抓住稍纵即逝的记忆,于是喝得更加起劲。
包厢的门忽然被敲响。
玄武以为是送冰桶的服务生,直接让人进来。
结果,进来的是司妃儿。
她看着烂醉如泥的傅止寒,立即快步冲上去,“止寒,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啊?不是告诉过你,你不能喝太多酒吗?”
司妃儿说着,又开始指责其他几人,“你们怎么也不拦着点啊?酒喝多了对大脑神经不好,他还没完全恢复呢!”
玄武看见来的人是她,兴致瞬间下滑,无语的嘟囔道:“他要喝,我们哪里拦得住。”
再说了,傅止寒乐意喝这么多,关她什么事?
上个月去医院做体检,顾北看了报告还说问题不大了呢,到她嘴里就成了还没恢复,真是危言耸听。
朱雀吐了口烟圈,眯眼看她道:“你怎么在这里?”
他向来不待见司妃儿,在这样的场合对方忽然闯进来坏了兴致,他更加厌烦,丝毫没有欢迎的意思。
“我正好路过,听前台的服务生聊到你们,就过来看看。”司妃儿说谎的水平是越来越炉火纯青了。
朱雀当然不相信这种巧合,八成是谁给她发的消息。
看来得找个时间约酒吧的老板联络一下感情了,什么人都敢往包间里放。
白虎不耐烦的怼了她一句,“这里没你的事,回去吧。”
他们几个喝酒打发时间,司妃儿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说嘴?
真当自己是棵葱了?
司妃儿的心思全在傅止寒身上。
她不理会几人的话,伸手想拉傅止寒起来。
司妃儿拽着对方的衣袖,“止寒,别喝了,我们回去。”
她还没来得及把人拽起来,手就被甩开。
傅止寒“砰”的一声将玻璃杯砸在桌面上,眼神阴翳,“我说过多少遍了,不要叫我的名字,你只是我雇的员工!”
他说着,弹了弹袖口,嫌弃的补充道:“以及,不要随便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