肇事后,他担心对方要索赔,加上路段没有探头,就抱着侥幸的心理逃逸了。
司机一路避开探头开,但市区路口多,还是没能逃过青龙的追踪。
接到报案,警方直接根据青龙提供的线索把人带回警局。
朱雀耐心的等对方看证词,后补充道:“如果走法律程序,根据阮灵的伤,法院也只会判个理赔费,然后吊销驾照,拘留不了多久。”
私了就更没有必要了,傅家根本就不缺这点钱。
傅止寒眉头紧锁。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看着司机的路线图以及家庭住址,沉吟片刻,忽然道:“下了高速,如果他想抄近路,应该走东三环,那一片的监控更少,为什么反而要绕远路走别墅区?”
这个方向与高速相反,与他的家庭住址相反。
朱雀一直在等对方发现问题。
他打了个响指,“更有趣的是这个司机在几天前上医院缴清了一大笔手术拖欠款,他的妻子待业,儿子得了很严重的肺部疾病,以他们的家庭情况,不可能忽然拿出这么多钱。”
欠款是医院特批的,在半年内缴清。
尤大成靠跑货来补贴家用,跑一趟长途收入确实不菲,但也没有高到能缴清手术费的程度。
关于这一点,警方也做了调查。
调查显示,尤大成这两个月都在跑长途,运送的也全是矜贵物品,只要顺利送达,就会有一笔奖金,两个月的工资和奖金加起来,他又凑了不少钱,这才缴清费用。
警方表示金钱上不存在疑点,朱雀却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尤大成凑巧撞了人,又凑巧结清手术费。
这也太凑巧了。
傅止寒摩挲玉扳指,吩咐道:“私了,不用走法律程序了,这笔钱的来历,你再调查一遍,找几个人暗中盯着尤大成,看他跟什么人接触过。”
如果走法律程序,反倒着了他们的道。
“明白。”朱雀低头打字,很快就和警方沟通好了。
他两个指尖捏着手机,来回打转,问道:“你新找的这个老婆是不是的罪过什么人?”
“得罪过霍兰心,你觉得可能是她的手笔吗?”傅止寒声音寡淡,听不出情绪。
霍兰心是傅夫人的本名。
朱雀摇头,分析道:“不像,她要是起了杀心,肯定找亡命徒,这种司机最多就是收钱吓唬人,不可能真的闹出人命。”
傅止寒的指尖压在桌面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击着。
“所以,这件事,必须调查清楚。”他的每个字都掷地有声。
朱雀知道他在担心什么,点头沉声道:“明白。”
如果背后还有其他势力作祟,那他们现在就处于被动状态,必须调查清楚。
傅止寒眉宇间有郁气环伺,经久不散。
他起身,活动关节,不断发出清脆的响声。
傅止寒眸光睥睨,问道:“我让你查阮灵为什么失忆,有结果了吗?”
“查不到,目前唯一调查到的就是她的大脑受过伤,一直在城郊的垃圾站流浪,接触她的也都是些小乞丐和流浪汉。”朱雀算是个小型情报站,很少有他查不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