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夫人见他不开窍,也有些气结。
真是天真到家了!
现在不争,以后就争不上了。
傅夫人虚伪的笑道:“是呀,你对公司的事不感兴趣,但你是傅家的子孙,接管公司是你的义务,总不能什么都丢给止寒吧?他一个人太辛苦,老爷子也会心疼的。”
“哥擅长这些,我不擅长。”傅澈坚持己见。
一旁的阮灵听着母子二人的对话,忍不住挑眉。
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大家说的老爷子都听在耳中,表情也越发黯然。
他还没倒下的时候,傅夫人就想方设法的给傅澈要好处,现在更是明目张胆。
要是哪天撒手人寰了,只怕更加放肆。
老爷子气愤的捏紧掌心,对傅夫人母子越发抗拒。
接下来的几天,只要是傅夫人和傅澈喂药喂饭,他就及其不配合,但换做傅止寒和阮灵就表现得很受用。
这样区别的对待,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出端倪。
傅夫人看着被老爷子故意推得撒了一手的褐色液体,忍耐力瞬间降到零点。
她抽纸擦袖口,不愿再喂药。
傅夫人拉了椅子坐下,双腿交叠翘起。
“爸,我知道这些年你一直都不太喜欢我,但我也没有做什么对不起傅家的事情,澈儿是你亲孙子,你不能区别对待,止寒有的,澈儿必须也有。”
老爷子定定的看着她。
傅夫人被盯得心里发慌,但还是继续道:“你住院这段时间,我也没日没夜的在医院陪着,澈儿知道你生病,以最快的速度处理好学业就回来了,我们的好你看不见吗?”
倏然,老爷子收回视线,笑了一声。
他嗓子不舒服,笑声沙哑,“你……你真的是想,想照顾我吗?还是,还是盯着傅家那点家产?”
老爷子修养几天,说话比在医院的时候利落。
他的话可谓是一针见血。
傅夫人的脸白了一阵,“爸,我的初心当然是希望你能好起来,但是这段时间您厚此薄彼,有考虑过我们母子的心情吗?”
“呵……”老爷子近乎嘲弄的轻笑了一声,喘气道,“我……我问你一个问题,这件事要是说清了,傅澈的家产我会给他。”
听到家产两个字,傅夫人的眼睛都亮了。
她迫不及待的追问道:“什么问题?只要是我知道的,一定告诉您。”
老爷子浑浊的双眼忽然变得锐利起来,如同高空狩猎的鹰。
“你,你和赵卜筑,是……是什么关系?”他在说话的时候目光一刻不离的盯着对方。
傅夫人表情一惊,眼底闪过狠意。
老爷子醒来到现在都没有提过关于书房的事,她以为对方病糊涂忘记了。
“赵……赵总?我和他能有什么关系,他不是你的人吗?”傅夫人说话时不敢与对方直视,就连声音都有些发颤。
老爷子见状,心里已经猜测出大概,失落之情更浓。
养虎为患这么多年,是他大意了。
老爷子怒目而视,质问道:“那天……那天!你是不是都知道!”
书房发生的事,傅夫人一定是见证者。
傅夫人决定装傻到底。
她一脸不解道:“哪天?爸,您在说什么啊?”
老爷子气得剧烈咳嗽起来。
他有些呼吸困难,只能张着嘴汲取空气。
傅夫人慌张的扶着他,“爸,您这是怎么了?快来人!”
听见动静,阮灵率先冲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