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表情振奋,“如果是赵卜筑的皮屑,我看他怎么狡辩。”
“这也只能证明他来过书房,并不是定罪的关键。”傅止寒眉眼沉沉,叹气道,“先拿去化验再说吧。”
也许,在警方那里,这不是证据,但在他这里,至少可以锁定目标。
桌角的皮屑尚且可以狡辩,那保险柜的呢?他倒要看看赵卜筑要如何编瞎话。
朱雀也跟着叹气,收紧指尖道:“只要是人为的,肯定会留下罪证,放心,我会找到证据把他送进去的,也算是告慰老爷子的在天之灵。”
这个话题太过沉重。
傅止寒沉默半响,嗓音低压道:“去忙吧。”
忽然下沉的气压让两人都喘不上气。
朱雀为了活跃气氛,闲聊道:“说实话,开始我还挺担心你的,但是看见你今天的状态我就放心了,阮灵确实是个特别的丫头,也很适合你。”
他当初确实看不上对方,但现在已经改观,甚至还很感谢阮灵。
如果不是阮灵出现在傅止寒的世界里,他现在恐怕会陷入一蹶不振的深渊,或是成为一个没有感情的掌权人。
总之,不管是什么样的傅止寒,都不是他们愿意看见的。
朱雀见证他的成长,知道负重前行的艰苦,所以比任何人都渴望他的生活能多点快乐。
他所期盼的,阮灵做到了,而且做得非常好。
傅止寒看似没有变化,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最近的笑容变多了。
“你羡慕不来的。”提起自家老婆,他没来由的骄傲起来。
朱雀狠狠的抽了抽嘴角。
他现在收回刚才说的话可以吗?
秀恩爱能不能分一下场合?
朱雀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挖苦道:“你现在活脱脱的就是个炫妻狂魔。”
“总比你现在还是孤家寡人好,哦不对,你家老爷子也在催你相亲了,还是多操心自己的事吧,我不用你操心。”傅止寒很感谢他的安慰,但还是忘不掉刚才在卧室发生的事。
这天算是聊死了,朱雀摔门离开。
他发誓,以后没有十万火急的事绝对不会再来傅家。
……
傅止寒在书房独自坐了一会儿才回卧室。
室内只亮着一盏台灯,阮灵已经窝在被子里睡着了。
每次他在书房处理工作对方都会留灯,这已经成了习惯。
傅止寒无声浅笑,把人拥入怀中,闭眼睡觉。
他抱着阮灵,就像是抱住整个世界。
黑夜转瞬即逝,橙光划破天际,唤醒画眉鸟。
阮灵的生物钟到点准时响起。
她打着哈欠起床。
“灵灵,过来帮我系一下领带。”傅止寒站在衣帽间向她招手。
阮灵睡眼惺忪的走过去。
她挑选领带,踮起脚尖从对方的颈间绕过,一边打结一边道:“我不太会。”
傅止寒看着她认真的表情,轻笑道:“慢慢来,我教你。”
领带看似简单,但想打一个完美的结可不像看着那么容易。
阮灵自认为手指灵活,可面对领带结忽然就觉得这双手不是自己的了。
“这样……”傅止寒覆盖住她的手,开始指导。
所谓的教,就是手把手指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