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尧琢磨对方的话,问道:“你是自学的珠宝设计?”
阮灵诚实道:“我就是觉得挺有趣,无聊时会随手画一些东西,能通过考核可能就是运气好,但我以后会努力学习的。”
她对珠宝天生就有好感,过去捡垃圾的时候路过展柜都忍不住停下来看许久才离开。
阮灵捡了很多关于设计方面的杂志放在垃圾站,无聊就看,有空就画,设计稿堆得比这些二手杂志都高。
最后因为暴雨被冲走了一部分,剩下的都在傅家放着。
林尧原本是想话几句家常,结果越聊发现阮灵越有趣。
他晃动手里的高脚杯,询问道:“你的设计稿,有空给我发一份,可以吗?我很好奇。”
自学成才的珠宝设计师很多,但是像阮灵这样一直走野路子的很少。
阮灵欣喜若狂,点头道:“当然!我只是怕入不了您的眼。”
毕竟她设计的东西不是走主流审美的,加上她一直在外流浪,看过太多人情冷暖,作品更贴近这个苦不堪言的社会,而不是诠释上流人士的奢华。
林尧举杯,打趣道:“我想,我应该很期待你的作品,我相信老爷子和傅总的眼光。”
他了解傅家爷孙,帮理不帮亲,从未开创过走后门拉人情的先河,凡事用实力说话。
能得到二人的夸奖,说明阮灵真的有过人之处。
再说,看看作品而已,如果不满意也不影响什么。
傅止寒倾斜杯壁与他相碰,“有劳林先生。”
“行啦,你们玩吧,我还要去接个朋友,就先过去了。”林尧理了理外套,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他算是主办方之一,所以格外忙碌。
傅止寒也有应酬,阮灵百无聊赖的坐在休息区吃着小蛋糕。
她和这些名媛都不熟,也懒得去打招呼。
阮灵打量内厅,没看见熟悉的人。
不是说今晚还有施家的人吗?怎么半天都没看见影子?
看不见也好,她怕自己吃了块酒心巧克力,一会儿按捺不住麒麟臂,当众扇施念念的脸报几个月前的车祸之仇。
阮灵吃了几口,忽然觉得肚子不舒服,只好去厕所。
她仓促离开的时候,施念念就挽着施炳天的手优雅入场。
施念念没有看见阮灵心里都快乐开花了。
她挤了挤胸脯,恨不得把腰拧成麻花,这才走向傅止寒。
施念念撅着大红唇道:“傅总,我还担心你会因为上次我在贵公司失礼的事不出席今晚的酒会呢,那我就成了罪人,一辈子都无法安心的,还好你来了!
她自认为这样很迷人,但傅止寒觉得反胃。
他往后退,表情淡淡道:“施小姐未免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
这话实在不留情面,施念念的脸色有些难看。
傅止寒对她五彩斑斓的表情不感兴趣,极其嫌弃道:“如果没有别的事,还请让开,影响到我和朋友聊天了。”
“抱歉,是我打扰你了。”施念念装得委屈,小跑着离开。
朱雀见状,打趣道:“哎哟,咱们傅总还真是不解风情,瞧把小姑娘气的,人家明面上还是你老婆的姐姐呢,这么不给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