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能有多少心结?
傅止寒皱眉,“司小姐,连你也没有头绪吗?”
“我也很想和阮灵构建起信任的桥梁,但她心里装的事太多,目前我们还在彼此熟悉的阶段。但你放心,我肯定会治好她。”司妃儿的表情透露着无奈但语气又满是坚韧。
傅止寒看对方对阮灵的病如此上心,印象也有所改观。
他客气的倒了杯茶水,“辛苦司小姐跑一趟,只要能治好灵灵,什么要求都随你开。”
司妃儿慢悠悠的喝着茶,挑眉,若有似无的弯了弯嘴角,“傅总,话别说的太满,我的要求……不是谁都能达到的。”
她想要的,傅止寒确实能给得起,只是她要让对方心甘情愿的给,而不是以这种方式。
傅止寒若有所思的看着她,“司小姐有什么要求?”
“傅总,我只是在和您开玩笑,阮灵是我的病人我肯定会认真医治。”司妃儿说这句话时表情诚恳且认真,浑身都吐露着为医的无私。
她放下手里的茶杯,起身道:“您去陪着阮灵吧,虽然我给她打了镇静剂,但为了避免出现耐药性,我只用了正常人一半的计量,估计两三个小时就失效了,她现在需要陪伴。”
“有劳司小姐。”傅止寒已经不记得这是今晚说的第几次感谢。
司妃儿淡笑着摆手,和他一起往外走。
李伯恭敬的等在门外,“司小姐,车已经给您备好了,需要去哪里,告诉司机就行。”
傅止寒和二人点了点头,转身走进主卧。
欧式木门关上,隔绝了声音。
司妃儿拎着药箱下楼,却没有继续往外走。
她整理裙摆坐在沙发上,“李伯,可以帮我准备一杯咖啡吗?我今晚不走,阮灵的情况不稳定,我怕走了出岔子。”
“这……真是有劳司小姐了!我给你准备一间客房休息吧。”李伯立即吩咐女佣去收拾。
司妃儿打开电脑,“不用麻烦,正好我今晚有几个跨国会议要处理,这里就好,咖啡不加水,只要冰,谢谢李伯。”
李伯看她坚持坐在客厅,也不再多劝,转身去准备咖啡。
茹茹溜进小吧台帮忙筛选咖啡豆,低声道:“上次在医院遇到她的时候我还觉得这个医生心术不正,今天再见面,好像没有那种感觉了……”
她很提防司妃儿,但今天看对方认真的样子,甚至还留下来,心里的防线忽然有些松动。
咖啡磨好,李伯叮嘱道:“你呀,就是年纪小,做事冲动,我看司小姐认真负责,是个好医生,你安分点,别给少爷少夫人添乱。”
“知道了!”茹茹吐了吐舌头,亲自给对方送咖啡。
她放杯子的时候,余光扫了眼电脑,司妃儿确实是在忙工作,而且看上去很复杂。
夜深了,佣人们也都到去休息,只留下一人值夜。
司妃儿一动不动的坐在沙发上忙了几个小时才合上电脑。
她伸了个懒腰,抬眼看墙上价值不菲的时钟,已经是凌晨五点了。
楼上没有再传出动静,司妃儿单手撑在沙发的靠背上,合上眼睛闭目养神。
黑夜稍纵即逝,黎明拨冗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