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心则乱,今晚实在太冲动了。
阮灵一时半会不想见他,在医馆住两天也好。
没多久,属下回消息。
傅澈去医院的时候偶遇过阮灵,两人聊了十多分钟才分开。
核对时间,阮灵确实是那天回来后开始不对劲。
他命令属下调查傅澈。
傅止寒拉上窗帘,目光沉沉,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捣鬼,胆子真不小。
另一端,阮灵坐在中医馆后院的葡萄藤下。
茶香袅袅,她却无心品尝。
安砚山见她心不在焉,一眼就猜出是为什么,问道:“和傅止寒吵架了?”
“嗯,他冤枉我,真是不可理喻。”阮灵气愤的一巴掌拍在石桌上,茶杯里的水晃了晃。
安砚山把玩手里的核桃,慢悠悠说道:“应该不止这些吧?”
如果只是简单的误会,肯定很快就解开了,想必两人心中都有气才会闹得这么严重。
阮灵叹气,“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
她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告诉对方。
安砚山盘核桃的动作慢下来,他眯眼道:“以你的智慧,应该不难看出其中的奥妙,我就不点你了。”
“我当然知道是有人在背后捣鬼,但他不分青红皂白就冤枉我,我太生气了。”阮灵将杯子里的茶一饮而尽,那架势,像是在喝酒。
安砚山又给她倒了一杯,继续煮茶。
青绿的茶叶在玻璃加热壶中翻涌,透明的山泉水渐渐染上颜色。
等待的过程中,安砚山道:“感情是需要经营的,如果相爱很简单,也就不会有那么多郁郁而终的人。”
阮灵盯着茶壶出神,呢喃道:“可是,要怎么经营呢,又怎么确定,遇到的就是良人……”
她甚至怀疑这段感情的开始到底正不正确。
阮灵盯上傅家的初衷是因为有个破碎的记忆片段在提醒她必须找到傅止寒。
可是,她根本就不知道找对方的初衷是什么。
安砚山说的没错,经营感情太难了。
她现在只想独自冷静。
安砚山又道:“很多事冥冥中早就注定,不必为此焦虑。”
葡萄藤已经在结小果,坐在下面,能闻到丝丝缕缕的清甜味儿。
夏夜的风一吹,悉数灌进鼻腔。
阮灵嗅着宜人的清香,情绪也逐渐平复。
她双手托腮,“安叔叔,傅止寒是我的良人吗?”
安砚山高深莫测的看着她,“灵灵,把握当下,认真经营,我能告诉你的只有这么多。正所谓天机不可泄露,你现在知道得太多,物极必反。”
她听的稀里糊涂,但却因为这句话,想到了某些事。
阮灵放下茶杯,若有所思的问道:“我做了个梦,妈妈一直念叨着什么诅咒,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原本悠哉游哉的安砚山听到这句话,眉眼一凝,追问道:“你还梦到了什么?”
“不记得了,上次你也说过诅咒,这到底是什么?”阮灵一想头就疼。
安砚山眼底的期冀散去,又回归平淡,甚至有些失落道:“等你的记忆全部恢复了,我再告诉你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