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止寒回家后就主动把这件事告诉阮灵。
比起别人嚼舌根,他还不如主动坦白,况且这次聊的也是要紧事。
如他所想,阮灵听后表示理解,丝毫不生气。
傅澈对二人来说是个既复杂又令人头疼的存在,如果司妃儿真的能把人治好,那阮灵感激还来不及,根本不会气恼。
她善解人意道:“司妃儿是专业的心理医生,我相信在治病这件事上她不会有私心。”
阮灵确实因为之前的事心怀芥蒂,但一码归一码,司妃儿给她治病期间始终恪尽职守,光是这份精神就值得敬重。
私人恩怨在疾病面前那都不叫事。
傅止寒为了让她安心,当即就做出保证,道:“灵灵放心,等傅澈的事告一段落我不会再和司妃儿接触。”
“倒也没有这么夸张。”阮灵噗呲笑了一声,又忍不住心虚的移开视线。
她的小心思被对方拿捏得死死的。
傅止寒笑着勾了勾对方的鼻尖,又聊起别的,“李伯说你明天要去安先生的医馆,还备了不少礼物,需要我陪你一起去吗?”
他推测阮灵是去感谢安砚山上次及时去医院施救。
阮灵摇头,“不用,我自己去就可以,那些礼物保镖会帮我搬,安叔叔说前段时间去云杉给我求了支签,要本人去了才能解。”
除了解签,安砚山还要重新给她推算命盘,后面这件事太过玄学,超出普通人的认知,她怕傅止寒接受不了,干脆不说。
寺庙求的签?傅止寒琢磨这句话,眉头微微拧起。
他不理解好端端的人为什么要封建迷信。
傅止寒一脸正色,说教道:“知道了,明天早点回来,不管安先生说了什么,也不用将未来的命运放在随意写出来的东西上,一根签子,什么都决定不了。”
阮灵也学着对方的模样,摇头晃脑道:“傅先生,你这样说就不太友好了,咱们要尊重每个人的信仰。”
她很相信玄学,还没失忆前,每次出任务她都会找安砚山算一卦,几乎全中。
也正是因为有这些提点她的卦象存在,才能助她一次次脱离危险。
傅止寒揉了揉眼眶,露出几分无奈。
他将人横空抱起往床上一丢,盖被子道:“傅太太,时候不早了,睡觉吧。”
“……”阮灵的所有不满都被厚重的被子淹没。
她嘟囔了两句后乖乖闭眼睡觉。
以后有机会,让安砚山给傅止寒算一卦,他肯定就相信了。
夏日的夜掺杂着蝉鸣,却又格外助眠。
七点,床头的闹钟准时响起。
傅止寒睁眼,又开始忙碌。
与他同时抵达公司的还有司妃儿。
两人在一楼大厅相遇。
司妃儿理了理头发,从容的打招呼道:“傅总,这么巧。”
现在才八点半,公司员工都还没有来齐。
傅止寒看着石英表盘,微微挑眉,淡声道:“来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