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无法预估的危险,安砚山的建议就是先离开一段时间避风头,等命盘回到正轨他们再回来。
可是他看着阮灵落寞的表情,又觉得这个提议太残忍了。
谁舍得和最爱的人分开?
安砚山拉过她的手背拍了拍,“灵灵,都是我的错,我不该那么早告诉你这些。”
要是晚点知道,阮灵现在也不会有那么多烦恼,更不会为难受得吃不下饭。
阮灵心里一团乱麻,却不忘安慰对方,“安叔叔,我没事,你别自责,这根本就不是你的错啊。”
都怪造化弄人。
两人闲聊了一会儿,傅止寒就结束手里的工作回来了。
他进门时手里还提着东西,是个皮革的外包装,阮灵看了半天才认出来这是一瓶酒。
后院氛围凝重,傅止寒狐疑的看向二人,“都聊什么了?”
“没什么。”阮灵第一时间否认。
安砚山比她会伪装多了,表情淡定的打量这瓶珍藏级别的酒,转移话题道:“还知道带点东西过来,不愧是跟在老爷子身边长大的,礼数周到。”
傅止寒挨着阮灵在石凳上坐下,“灵灵说你喜欢喝酒,就正好找了一瓶味道醇厚的,应该符合你的口味。”
他的言谈举止大方得体,就算是安砚山这种鸡蛋里挑骨头的人也说不出错处。
安砚山把酒放回坐上,故作严肃的咳嗽两声。
“咳咳,我可是听灵灵说了,你老凶她,还不乐意配合她,少给我献殷勤,我不吃这套!”
原本还在调整情绪的阮灵听见这句话,完全忘记表情管理。
她抬头道:“安叔叔,你这是污蔑诽谤啊,我本人还在场呢你就开始胡说八道了,我哪里有说过这些话啊!”
转移话题可以,但不能瞎编啊,他刚才说的那番话纯属胡诌!
安砚山挑眉,咂舌道:“哟,你刚才吐槽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样子的,怎么傅止寒一来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啊?”
“我哪有!”阮灵说不过,只能开始撒娇。
安砚山被对方扯得在椅子上东倒西歪,根本坐不稳。
“你想封口也不用这么暴力吧?”即便如此,也挡不住戏谑的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
阮灵看他一套一套的,也放弃解释了。
随便吧,毁灭吧!
安砚山正好拿捏住她要爆发又不爆发的那个脾气零界点。
他笑着哄道:“好啦,逗你玩也要生气,跟个小朋友似的,以后要是有孩子了,不知道你哄孩子还是孩子哄你!”
又是小孩,阮灵头疼的捂住太阳穴,“怎么又开始说小孩了,你们商量好的吗?”
在家李伯和茹茹就念叨一早上,她还以为来医馆能避开。
“商量什么?”安砚山不明所以的看向傅止寒,“你催生啊?”
傅止寒立即摆手撇清关系道:“不是,我没有,我很尊重灵灵的意愿,绝对不会强迫她,只是正好在家里的时候,管家和女佣开了个头。”
他面对安砚山,就有种面对岳父的压迫感,平时的架子是一点都不敢。
就算再着急要小孩,也不能当着“岳父”的面催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