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老人转身离开,离开时顺道还锁上了风婵与子鱼所处的房间的这道门锁。
此时,从院门中有个人缓缓走进来,趾高气扬的模样让任何一个人见了都忍不住拳脚相向。
老仆按捺住自己内心的焦急与不满,看着这个人姗姗来迟,傲慢无礼,对着房间与院门指手画脚,每半年一次,每一次都咄咄逼人,表情高高在上,没有半死悲悯。
那人左摇右拐,走进了风玉清的房间,面露嫌弃之色,指尖掐起一个兰花指捂住了口鼻,那模样仿佛是在说:怎么还没死透?
他扫了一眼守候在一旁的老人,从衣兜内慢悠悠掏出一个东西递给了老奴仆,说道:
“这是这半年的,小心收好了!没了可就真没了!”
老人点头,连连称是。
那人看见老奴仆这没脾气的模样,深感无趣,斜了几个眼神之后便再次大摇大摆地离开。
老人抓紧时间,从刚才那东西里倒出一个小瓶子,从里头倒出来一个黑色的药丸,急忙给昏迷不醒的大少爷吃下。
就是因为这么一个东西,叫少爷这么多年受尽了苦楚。
这药丸见效极快,方才还在奄奄一息的男人此刻脸色就已然红润了起来,睫毛轻颤,悠悠转醒。
老人赶紧上前扶起风玉清,口中喊道:“少爷,您醒了!”
“陈伯,是谁救了我?”
风玉清眼睛缓缓张开,虽说才醒,然而脑子却是清明无比,他看着模糊的前方,肯定地问道。
一般来说,只要发病一个时辰内便可无事,然而,这一次,竟然足足晚了两个时辰,想来事情已经妥帖,不再需要自己了。
所以那人,便狠心痛下了杀手。
风玉清本以为自己已经习惯,已经足够冷漠强硬,然而在知悉这样的事情真相之后,还是有些难忍。
这个人,她怎么忍心?
被唤作陈伯的老人家待在少爷身边多年,自然也知道少爷此刻的心境,随即安慰道:
“少爷不要想太多了,这几天先好好休息,其他的事让老朽去办。”
风玉清此刻却是按住了陈伯的手臂,问道:
“陈伯,你把那人带来给我看看。”
“是。”
陈伯看着风玉清的模样满是心疼,他也想不到,同为自己的孩子,为什么有些人就是这么狠心,狠心到亲眼看着自己的孩子痛苦难堪,末了竟然还想着让他去死?
随后,陈伯朝着风婵等人藏匿的房门走去,然而此时却看见了那人竟然并未走远。
此时竟然像是逛自家后花园一样,左右瞧了瞧看了看,途经看到了风婵等人上锁的房间,嗤笑道:
“诶呦喂,就这么个破屋子还上锁,有什么可偷的?”
“是是是,您说的是,我们马上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