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
窦姣像是想起来什么,对婢女招了招手,转身拉着风婵坐下,说道:“母亲今天特意为你们熬制了一盏安神茶,有定神安心的作用。你待会儿喝下,对身体有好处。”
刚说完,刚才转身出去的婢女就端着一盏茶水走了进来递到风婵跟前。
婢女这一方刚刚低下头,脸颊一侧鲜红的巴掌印赫然就亮在窦姣的眼前。
“是谁打的你?”窦姣忽的冷着脸问道。
打狗还要看主人,何况就是她院子里的人,这一巴掌分明就是在明晃晃扇她的耳光,她倒是要看看,是什么人竟然敢冒犯自己?
婢女端着盘子,埋起头,眼神畏畏缩缩地瞥了几眼风婵,想说好像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打的!”
从进门到现在都还没说过一句话的风婵忽的出声,清冷沉稳,言语之中尽是无所畏惧的傲气。
她端起盘子里的茶,将目光转向窦姣,神色坦荡,无畏,似乎——还多了些不可一世的嘲讽。
窦姣刚想拍桌怒喝,忽的发觉说话的人竟然是风婵。她这才恍然惊觉,今日的风婵与往日不大一样。以往虽然说不上亲热感激,但到底还算是温顺,今天竟然是多了些莫名其妙的乖张。
只不过她现在也没多想,或许只是觉得骸午测当前,内心有些许紧张罢了,过了今日,风婵就是一个彻底的过梁小丑了,风家已经出现了一个威胁婧儿的天才了,决不允许再出现第二个。
寒眉倏地换上热忱,窦姣舔着张老脸迎上去,“婵儿说的是,一个下贱的婢女,打了就打了吧!快把安神茶喝下,到了骸午场上还能舒爽些。”
只见风婵摇了摇手中的茶盏,青绿色的茶水在杯中晃来晃去,她的眼角带着笑意,迟迟看着杯中之水半天,不做响动。
如今她终于知道自己之前为什么测得极品资质而修为却怎么也提不上去的原因,得亏是修魔之后知道了一些秘辛,长了些见识!
窦姣看她不为所动的模样还以为这人有所察觉,毕竟风婵今日所为确实不同往日。
“怎么啦?”
“窦夫人,”风婵回神,慢悠悠地说道,“你说这世间,会不会有什么可以一瞬间提升资质而实际上长期剥削体质的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