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婵感受到身后之人的偷袭,闪身一躲,接着惯性拉扯住家仆手臂顺势输入骨烟之息一甩,砸倒了周围一圈。
旁的看热闹的门客要是不自觉躲着,都差点平白遭受横祸。
“风之衍都没有关我禁闭,如何轮得到你个猴子也不是的东西来处置我?”风婵凝眸,声声干脆利落,无端犀利。
风玉清也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个样子,跑上前,“风玉婵,别闹。”
然而却别风盼兮硬拉着手臂退下,嘴里还嘟囔着,“哥,你别闹。”
在场之人具是大气不敢一喘,生怕自己在下一秒就杀出着凌厉危险的气氛,招惹了风家火力。
窦姣沉沉地闭上眼睛,再次睁开时已是通红,她深呼吸着,散发骨烟怒喝道:“直呼父名,目无尊长,给我抓住她,好一顿讨打!”
“这就是风家主的命令。”
只见刚才摔倒的奴仆再一次冲上来,风婵赫然道:“瑶笙,来。”
一把青敛玄色剑乍然出现在众人眼前,散发着骄狷狂傲的玄色红光,一如上天入地的神灵,一如杀伐决绝的邪神。
风婵轻轻勾手,玄色剑一下横亘在身前。
她一把拿住剑柄,对准窦姣释放而来的骨烟轻轻一劈,来势汹汹的骨烟霎时间就被化解,反弹到冲上前的家仆身上。
于是乎,再一次的,飞得更高更远。
风婵手心一松,瑶笙自动就化作一缕红色轻烟消散而去,一来一去,极为痛快,极为迅速。
如此宝贝,用在一个废物身上岂不是有点浪费?
场上之人心里轻飘飘的想着,各怀鬼胎嘛——风家人不敢惹,连个不受重视的小乞丐也抢不得?
而窦姣怒意更甚,神色越来越黑,好似一个从阴间来索命的丑陋厉鬼。
“除了前家主风泱,就是你所谓的风之衍也没有资格关我!”风婵看着黑脸的窦姣冷喝道,眼底的寒气越发凝重,冷若冰霜。
“如若窦夫人没有其他事情,婵儿还有要事,便先退下了。”
说罢,风婵甩开裙摆便走,果断决绝,说走就走。
“你……放肆。”勃然大怒的窦姣在身后声嘶力竭,气氛愈发压抑屈辱,藏在袖子里的拳头捏得越来越紧,阴狠毒辣的视线似是要将风婵千刀万剐。
一个乞丐,一个废物,竟然让她丢尽了颜面!
终于,她要她死,不对,是她终于可以不用死了,是生不如死——
这就是惹怒她的下场。
风婵心无旁骛走出了风府大门,她无所谓现在的窦姣是怎么想,而她现在最大的目的就是先来提升自己的资质。
回头一看,却见跟她一起出来的子鱼,跟在风婵身后亦步亦趋,不敢更近一步,不敢多退一步。
子鱼还什么都没有反应过来,只见风婵又再次折返回来,递给她一把钥匙,“书房左边第二个架子上有个暗格,你要是觉察不对,就躲进去。这是从里面打开的钥匙。”
“要是不敢一个人回去,就去白云客栈等我去接你。”
子鱼望着纤细的背影沉默良久,心中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