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图咂么咂么嘴,一脸郁闷飞下房梁,来到风婵床前,死死地盯着她,问道:“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吗?”
“你会吗?”
虽然是一个疑问句,但是在两人之间却是实实在在的肯定句。
打不过是一个原因,而风婵在他的身上没有发现或浓郁或浅显的杀意也是真的。
桑图闻言,撇撇嘴笑了起来,眼角之下具是藏不住的惊喜,只是风婵背对着他,看不见罢了。
“你笑什么?”
桑图震惊,挑眉接着问道:“你怎么知道?”
英俊潇洒的面庞上瞧不见任何的不悦,但是即使是笑意,却也未曾抵达心底。
“感觉到的。”风婵抬了抬手臂,抻开枕头底下的棉布随意拉扯出一个舒服惬意的窝,满满的扎进去。
她挠挠头,闭上眼说道:“有门不走偏要上房梁,不知道这位坦坦荡荡,毫不知羞的梁上君子想要干什么?”
一席话说得桑图甚是哑然——
不知羞?他?
一个姑娘家家的闺房藏着一个大男人,难道不应该是她不知羞吗?
桑图反倒上前坐在床边,直直地盯着风婵的脸色,毫不避讳,直到把风婵盯得烦了,随手扔出一个枕头出来。
她坐起身,双腿直接盘在床上,轻飘飘扫了桑图一眼,闭上眼,精心打坐修炼,提炼气海内的骨烟灵气,对于不速之客的到来不甚在意,轻飘飘地问道,“不知阁下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你和我认识的她们都不一样。”
桑图看着她,视线里蕴含的感情着实真情实意,有好奇,有震惊,有期待。
他越来越期待眼前这个女子以后的光明路途,也越来越期待他们未来的合作,他相信以后一定会十分愉快。
风婵阖上的眼睛微微睁开,睨了一眼,不再言语。
“那些女子都把自己束缚在闺阁里,即便她们有了修为,有了能力,却依然没有逃脱掉固有的教条礼数,世界为她们编制了一张巨大的罗网,而她们有些死了心的要钻进去,可有些拼了命也没有挣脱出来,我十分期待你的未来,或是——我们的未来,想来不是盛世便是末世。”
桑图兀自说着,他知道风婵在听,尽管现在的她在调养润化自己的气海骨烟。
他抬起手,掌心对准了风婵,自手心内不断流逝出些许轻微的蓝色骨烟,而与常人的不同,他的骨烟气息更加纯净,更加透亮,似乎带着点点光芒。
只见光芒萦绕在风婵周围,轻飘飘的骨烟逐渐稀疏消散,直至全部融入风婵体内,与之融合。
风婵正在与自己体内微弱的力量抗衡,她最先一步就是要更加熟练地掌控骨烟,使得它可以在自己身体内,乃至骨髓深处游走,只有将自己的骨质增强了,才有机会在最后气海衰竭的是那一刻保全自己的生命。
奈何她资质低下,尽管可以随心所欲地将骨烟灵力挥舞出去,却还是难以控制它在自己骨髓上游走净化,却忽然在一瞬,身体内涌入了一股舒缓强大的骨烟,它竟然替自己“驯服”了这些东西,于是乎,接下来的净化也就顺理成章,一帆风顺直接通顶。
“你为什么帮我?”
风婵睁开眼,满脸防备,虽说她在他身上没有感受到丝毫的恶意,但是也不排除心机深沉,更何况——
天下会有白送的午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