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多次挑衅,在边境如同一个跳梁小丑一般耀武扬威,武皇早已忍无可忍,而此事就是一个契机。
但是却没想到,这一番注定的棋局被自己打乱。
雅妃画面一转,自己倒是成了受害者,而风婵临门一脚踹得威风凛凛。猛然之间形势大转,若是此时告发雅妃,那自己也说不清到底如何使得原本的情况与现状截然不同,反而遭到不必要的怀疑。
于是顺时走下坡路才是最好的。
“你可知刚才在宫墙之内发生了什么?”桑图戏谑着问道,留下疑问。
风婵却是没有波动,一如想象中的那么沉稳淡定,“大概——是把雅妃杀了吧。”
“说的对,”桑图撇撇嘴,觉得甚是没劲,“她去找你们的陛下救助了,但是他没救她。”
“最为凉薄是帝王。”
“你说先九渊明最后会不会也变成这个模样?”桑图好似找到了一个攻破点,问道。
风婵撸猫的手霎时顿住,抬头侧目看了他一眼,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接着顺毛,说:“不会,我信他。”
桑图听此倒是冷哼一声,语气颇为不屑,还准备说些什么,就听闻外边儿的人儿说道:
“公主殿下,风府到了。”
风婵应声抱起仍在舔毛的白虹,掀开帘子走了出去,走时还不忘提醒桑图说道:“别跟着我一起下车,本公主还是清白大闺女呢!”
这话说的桑图一片哑然,嘴角忍不住抽抽:这人这么快就装上了?
而后也不禁笑起来,这好像是她第二次给自己开玩笑了吧,看得出来,本质上还是个偶尔顽皮的主儿。
朝垣千百年历史,皇室地位极其高大,只要沾上任何一点皇室的边都可飞黄腾达,何况风婵现在贵为公主,又有何人敢直接对公主不敬?
那便是对皇室不敬。
朝垣国皇权至高无上——
可风府也不是普通的风府,那是跟随开国皇帝一起拜过把子,上过战场的存在,千百年来不曾受过猜忌,稳安一隅。
只见风府前站满了奴仆,恭恭敬敬低下头颅,迎接等候公主的驾到。
风婵怀中抱着一只白猫,在奴仆的搀扶与迎接下走进了风府。
她余光一瞥,发现是昨日给她拉着破旧小马车逛完朝垣大街的人,随口说道:
“你叫什么名字?”
“回三小姐,奴叫别漳。”
“今日便来云烟台做事吧!”
却见那人不卑不亢,面色不改,端端正正行礼道:“谢公主殿下。”
一个进不得门的牵马小厮,一朝得了公主青睐,不知有多少人惊羡,可是偏偏这人还一脸正气,仿佛不知道自己捡了多大的便宜似的。
风婵见他这模样,撇头思索着:倒是个不平凡的主儿,而且心气儿还高!
窦姣站立在前列,位于众人中央,风之衍不知去向,风玉婳等一众小辈也跟着站在窦姣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