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九与赵镜水这边,双方气氛仍然在如火如荼地焦灼着。
“先九殿下这是何意?当真是打算过河拆桥,抢夺神骨吗?”
赵镜水心有不甘,恨恨地说道。
“赵姑娘误会了。”
先九解释道,还不待他说完,赵镜水一个急性子,口头上就追了过来,压住他的声线。
“误会?”她扫了一眼周围锋利的长枪刀刃,反问过去,“公子看着眼前这番景象难道真是误会?”
“无奈之举。”
“呵呵,好一个无奈之举!”
先九摇摇头,颇为无奈。
“我们相遇后的第一场风沙——就是你们的手笔吧?再到后来的解救与跟随,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再到后来,那刺球灵植为何单单只困住我们,而不困住你?”
“你带我们兜了那么大圈子却始终没有来到黄沙中心,而你的属下却如此轻易就找到我们,你们还有什么说的吗?”
先九将这几天以来的发生的矛盾和破绽都一一叙说,也变相地跟赵镜水解释了他们围困二人的原因。
赵镜水听到此处却是笑了,“先九殿下说的这些就是一个笑话。”
“怎么难道就允许你们对我们有所企图,就不许我们对你们别有用心?你们最初难道不是想要借助我们找到黄沙中心么?”
“如今我们做到了,你们却是一群过河拆桥无情无义的无耻之徒。”
赵镜水字字珠玑,每一句话都说在先九的点子上。
“赵姑娘,只要你保证不会脱逃,我们自当不会为难你们,既然我们的目的你们已经知晓,那么你只要让我们直到你的目的,届时自当会放你们离去。”
先九言辞恳切,语气不慌不忙,一字一句都说的极为有力量。
赵镜水看着他的正直的模样,现下这种情形,好像除了相信他也别无他法,谁叫自己已经把扬尘决给用完了。
一想到这儿,赵镜水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大嘴巴子,叫自己多管闲事,叫自己自信满满,现下竟然还拖累了波叔跟着自己受拖累。
“真的?”
沃马波看见小姐的情绪已经受到了波动,随即立刻拐着胳膊肘将她拦到自己身后:
“要杀要剐随你便,我等绝不向中原人妥协!”
而先九闻言扶额,视线直接略过了沃马波,看向他身后的赵镜水,说:
“赵姑娘,我所言句句当真!”
赵镜水点点头,随后只见她揪着沃马波的辫子,将他的耳朵拉扯到自己踮脚够得上的高度,两个人之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刚才还桀骜不驯的沃马波在此时竟然乖乖听话,不再反抗,嘴上也没有说话,仿佛一同被施了锁言封喉咒一样。
夜幕降临,大家都听从了巫医的建议原地修整,不仅是为了蒙将军的安康着想,也是因为这几天,大家都受了不小的苦痛,也巴不得好好休息。
风婵随即走到了那个差不多和自己一般大小的孩子身边,递给他一个灰扑扑的馒头。
“石楠?”
“三小姐。”
石楠抬头,接过三小姐递给自己的食物,垂头应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