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混账东西!苏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中年男人一闷棍打在蜷缩在角落的少女身上,一身大红喜服,可白皙的肌肤却满是青红的伤痕。原本倒地不醒的苏暖暖此时逐渐恢复意识,“呃……疼!”
苏暖暖浑身刺痛。
是谁打她?
苏暖暖刚睁开眼便瞧见一长棍朝她挥来,她猛地滚身避开,谁知那棍子又朝她打来。
这回她反应迅速,一把握住长棍,“还敢动手?你有完没完!”
苏年被苏暖暖大喝吓住,顿了半刻才骂道:“老子是你爹,打你天经地义!今日我非打死你这个败坏家风不知羞耻的逆女!”
他是谁爹?
苏暖暖一怔,低头看向自己,红色喜服被扯的破破烂烂,许多陌生记忆一瞬间涌入脑海。
她原本只是配完新药剂有些困,在诊疗室睡了一觉,谁知一睁眼穿越成了西山村的同名同姓的农女。
今日原本是原主的大喜之日,可原主却当着众人面在拜堂成亲时孕吐。
夫家气急败坏地要回聘礼,将原主轰出门,难堪丢脸的苏年自然咽不下这口气,回家便对苏暖暖一顿毒打。
此时苏暖暖忍着身上的痛站起身,目光锐利地瞪着苏年,“你再动手试试?”
原主自幼丧母,自从苏年再娶妻后时常对她非打即骂。
原主能忍,她苏暖暖可不会忍。
继母刘氏大步走出屋子,指着苏暖暖吼道:“翻天了翻天了!你这死丫头要打你爹不成?!”
刘氏上前拉住苏年的胳膊一脸痛心,“相公,这丫头丢脸也就算了,但张家可是把所有聘礼都要回去了,不光是那二两银子,还有那辆牛车!”
“什么?!”
苏年心中一空,这门婚事是他好不容易才求来的,现在聘礼说没就没了?!
他提着木棍威胁苏暖暖,怒目圆睁道:“死丫头我告诉你,就算你跪在地上求也要求张家原谅,把聘礼给我拿回来!”
闻言,苏暖暖冷笑,“区区二两银子就把我卖给一个四十岁的瘸子,你这样的好父亲真真是世间难寻啊。”
“你总归是要嫁人,何必在乎嫁什么人!”
想到落空的银子和牛车,刘氏痛心疾首,在一旁哭喊着,“是啊,家里就指望着这笔钱能留给你弟弟以后娶妻,现在全没了!全没了!”
苏暖暖厌烦刘氏疯疯癫癫拽着自己大哭大闹,一把推开刘氏,伸手从院子的桶里舀了一瓢水泼在刘氏脸上。
深秋的水冰冷刺骨,刘氏打了个激灵,神情错愕地望着她。
苏暖暖则是一脸漠然,“清醒了没?”
苏年气急,“你这个死丫头,今天就给我滚出家门!”
他抡起棍子朝苏暖暖打来,却被苏暖暖一把将棍子抽走。
苏暖暖抄起棍子甩在苏年面前,冷冷道:“刚好,这个狗窝我也不想待,像你们这种卖女求荣的无耻之徒,多待一刻我都觉得无比恶心!”
眼神的狠厉吓得苏年说不出话。
苏暖暖认为凭借她的医术和灵泉空间,普天之下还能没有她的容身之处?
从今日起,她就是钮祜禄·暖暖,开拓她的新事业版图!
她走出苏家院门,试图打开灵泉空间,可眼前出现的异时空却是白茫茫的一片,苏暖暖以为是自己重启失误,正欲再开,谁知一回神,苏家门前聚集了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