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逸跳上屋檐上躺着,没说话,苏暖暖只得仰着脖子看她,讨饶道。
“哎呀,我不过就贪嘴了点,女孩子都爱吃零嘴嘛!怎么?你不高兴了?”
沈君逸冷冰冰地回了句,“没有,不过是天天来,看着烦罢了。”
苏暖暖嘻嘻哈哈地应着,没当回事。
一连几日,刘氏母子都会按时上山,每次来都会给苏暖暖带好些水果、零嘴,偶尔还会带点自家种的青菜,一来二往的三人也熟悉了。
今天下起小雨,刘氏母子不便此时下山,苏暖暖便留两人用晚膳。
刘氏见一连来了几日,都不见沈君逸开口说过一句话,每回都是胡子拉碴的样子,便好心劝道,“姑娘,你有一身好医术,年轻貌美,心肠又好,住在这破庙里多不舒服啊,你要是不嫌弃住俺家里去啊!”
苏暖暖端着饭碗,有点听不明白,接着又听刘嫂说道。
“俺家虽简陋,但也是有居室的,将来生了孩子也有个落脚地不是?俺现在身体也好些了,还能给你带孩子。”
苏暖暖知刘嫂是心疼她,便笑着说,“我在这住惯了,没事的。”
这一说,刘嫂着急了,上前亲昵地握着苏暖暖的双手,拉着她窃窃私语。
“俺晓得你怀有身孕,当初也是被娘家弃了的。不过你放心,有大娘在一天,定是不会让你吃一点苦头,孩子我也会当作亲生的,一家人和和气气的,总比有副皮囊是个哑巴的好啊!打的野味还得让你女孩家家的去叫卖,多辛苦啊!”
话说到这里,苏暖暖总算是听明白了。
她目光落在刘二狗身上,身材样貌是比不上沈君逸,倒是品性不错会讨女孩欢心,难怪这段时间天天换着花样给她带好吃的,还找些笑话哄她开心呢!
苏暖暖以为是多认识个朋友,原来是存了别的心思啊!
刘二狗一听这话,吓得碗筷都要拿不稳,“娘,你说什么呢!苏大夫这么有才能,俺们家那里乌七八黑的怎么合适?”
刘嫂拍了拍刘二狗的脑门,教训道,“你懂什么?为娘的还不是为你好!”
“砰——”
此时,沈君逸好似刀没拿稳重重落下,将门槛劈成两半。
沈君逸面色寡淡地扫了几人一眼,解释道,“手滑。”
尤其是刘嫂,被沈君逸那一眼盯的浑身发颤、心慌不已,原来他会说话?
莫非刚刚那番话他听见了?
她可小声了,那男人站门口那么远怎么听得清?
紧接着又见沈君逸单手把刀从门槛上提起来,无比轻松地塞进刀鞘上。
他单手拿刀,一只手捡起竹篓框,说道,“暖暖,我去砍些竹子来,今晚做点竹筒饭,我想吃了。”
苏暖暖被沈君逸这一阵操作惊呆了,还没缓过神,呆呆地说,“我去洗米。”
沈君逸走了好一会儿,刘嫂才回过神,忙跟上苏暖暖,伸手要去抢淘米的碗,“让大娘来,俺煮了几十年的饭,手艺好着呢!”
苏暖暖抵挡不住刘嫂的热情,便没说话了,她坐在一旁看刘嫂忙前忙后,一边听着刘嫂的“好心劝诫”,忽然有点后悔让他们上山来了。
“姑娘,照俺说的准没错,我家二狗能吃苦耐劳,可勤快了!你只管歇着,什么洗衣做饭,砍柴烧水,俺都做惯了!不嫌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