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一听,对苏暖暖嘱咐了一句“银两自己收好啊!”便背起药箱,朝门外轿子走去。
苏暖暖感觉事情不太对劲,随意将银两往柜台里一塞也跟着出去了,“李大夫,我也去!”
马夫起轿起的急,拉着两人快马加鞭地赶到府上,陈府上下进进出出一群大夫,进去的时候着急忙慌的,出来的一个个连连摇头——
“嘴唇都乌紫的,瞳孔涣散,这……”
“这不好治啊,这这这……”
“县令夫人,您还是——准备后事吧!”最后一名大夫看后摇了摇头,也走了出去。
县令一听这话,顿时心慌不已,大脑空白了一片,随即怒道,“李大夫呢?李大夫人呢?”
“老夫来了,这就来了!”
李大夫背脊有些驼背,年龄上来了,提着衣摆脚步慌忙地赶到县令主卧。
“快帮我相公看看!”县令夫人犹如抓到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连忙招呼李大夫进来看病。
李大夫诊过脉后,看不出是什么病,浑身僵硬,犹如尸僵,霎时间额前冷汗直流,摸着县令的脉搏,哆哆嗦嗦地说,“这……草民学术不精,无能为力啊!”
县令一听李大夫都这么说,眼前一黑,险些晕了过去,倒在贴身丫鬟身上,摸着额头,怒骂道,“庸医,一群庸医!”
苏暖暖上前,欲给县令看病,李大夫一只手拦着她摸针的姿势,小声提醒了句,“这种怪病,闻所未闻,且已尸僵,换神仙来也无能为力啊,治得好是大功一件,治不好就是数罪同罚,你小小年纪不必为了老夫搭上前程!”
苏暖暖双眸眨了眨眼,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变化,将李大夫扶起身,自己一屁股坐在板凳上替县令把脉。
血液涌流,气息微弱,唇色泛白,尸体的确愈发僵硬了,苏暖暖掀开县令眼皮看了看,瞳孔涣散,应该受过什么剧烈之痛,摸了摸脖子,没什么外伤。
外相看像是怪病,从血液流通之快看,有点像中毒,随即用筷子撬开县令的嘴,舌头上有不明的紫色,用银针沾了筷子上的唾沫,没有起泡,又从县令舌头上提取一些这才让银针起了白泡。
苏暖暖当即得出结论,“这是食物中毒!拿匕首来!”
“这是干什么?”县令夫人一听要拿刀吓住了。
李安没理会旁人,连忙递上匕首,站在一旁给苏暖暖打下手。
“九号针——”
“十二号——”
“止血药!”
“纱布——”
“盛一盆放冰的冷水来!”
“……”
苏暖暖先在县令四腕上各开了一小刀,用银针逼毒,紧接着又在县令口中放了一粒清毒散,等毒血放的差不多了,进行止血包扎,继而用冰敷在额头上和心脏处。
等忙完这些事情,苏暖暖写了三张方子递给县令夫人,认认真真嘱咐道,“第一张,是补气,晨起一副,一日一次,连服十五日。第二张,是解毒,午时扎针,穴位都写在纸条上了,连续七日,这段时间忌酒忌过度操劳,甜的、辣的,重口味的一律不能吃,清淡饮食,第三张,晚膳后服,连续服满二十二日,不可断药。”
见县令夫人还发着呆,苏暖暖连忙提醒道,“大人中毒有一日之久了,不及时医治,会留下后遗症的,之后事宜还需夫人多多上心些。”
县令夫人愣了一会儿便回了神,看着眼前还没她年纪大的丫头,不免有些质疑,“旁人都看不出来,你如何得知大人中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