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逸心里一紧,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反观苏暖暖,一点也没觉得有什么,道,“嘶——好冷,我怎么把被子全压着了?”
她是被自己冷醒的,被子被她压着了,就盖了半边脊背,双腿全暴露在空中。
见是自己的不对,苏暖暖的态度立马好了起来,她帮沈君逸把被子重新盖好,怕自己再抢被子,还让睡外面的沈君逸压了一点,长长的头发在沈君逸脸上扫来扫去。
勾到沈君逸的小心脏越发心痒痒。
苏暖暖却一无所知地倒头继续睡,还嘱咐道,“我要是再扯被子,你就抢过被子好好盖好,反正你力气大!”
“……”
苏暖暖夜半后,一夜好眠,沈君逸是后半夜动都没动一下,一夜无眠,全身酸软。
次日下午,县令按时抵达,前来的还有秦建平,他愤怒地跟在县令身后,一双眸子死死盯住苏暖暖,似要喷出火来。
“就是她,就是他们杀了我妻儿!”
苏暖暖不悦地蹙眉,秦氏妇人离世时,身上已经没有一文钱,那二十两是自己掏出来的!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若不是她记着李安的恩情,怕李安受责罚,她那二十两是一分都不会出的!
她冷着脸,药也不捶了,看着来人,脸上没有一丝温度,“你可有证据?血口喷人可是能告你诽谤罪的!”
秦建平是一点也不甘示弱,挺起腰杆,摆出血淋淋的双手,咬牙切齿道,“这双手就是刨坟坑一点点刨出来的,我与你无冤无仇,没有恩怨为何指认你?更何况,我妻儿已死是铁证的事实,这是两条人命!”
说着,痛哭流涕地跪在县令旁边,“大人,您为官清廉,可怜我们这些无依无靠的老百姓,那二十两银子是我家孩子盗窃的,可是我们也说过还回去了,是苏暖暖和她那个杀人不眨眼的男人,杀人劫财夺了我妻儿的性命!”
“!”
苏暖暖听着男人的话脸色愈发难看,他这分明是咬死了她,势必要拖她下水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膝下更是黄金千两,县令见此,心生恻隐,对苏暖暖冷声道,“可有此事?”
苏暖暖只得跪在地上,对县令行了简礼以后,才恭恭敬敬道,“求大人明察,民女虽是籍籍无名的医女,但也感恩朝堂感怀天下,那二十两是我与相公全部的积蓄,并非从他人手上强取豪夺而来。”
李安听后,惊了一把,她可还在破庙里住着啊,就是再努力,银钱为她相公治病应该也花了差不多才是,怎么能凭空变出二十两呢?
县令听后,脸色更难看了几分,又察觉到李安的态度,心里已经偏向秦建平了,当今皇上残暴多疑,稍有不慎就是灭九族的下场。
感恩朝廷?
呵,倒是会说冠冕堂皇的话!一点也不像籍籍无名的样子啊!
“李大夫,听说你慈悲为怀、华佗转世,丢了善款不但没有上报,没想到你这济世堂也是卧龙藏虎啊!”县令冷冷一笑,挥了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