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苏暖暖冷声命令,“备纸墨笔砚!”
“哎哎哎,好!”村长一听,连忙狗腿地上前拿出写方子的笔墨纸砚。
苏暖暖冷冷扫了一眼村长,气不打一处来,杀人放火的事都能给压下来,好大的本事!
这一气,苏暖暖一口气提不上来,连忙捂住胸口慢慢顺气。
见状,西山村的人吓得大气不敢出一下,苏暖暖可是他们的救世主,出点事那可怎么得了?
村长颤颤巍巍地刚想说点什么,苏暖暖就朝着他吼了一声,“下去!”
“是是是!”
苏小柏从小就是个混账的,长大了杀人劫财也就罢了,还把养他这么大的爹推进河里。
她倒不是有多难过,只是这样的事情多多少少有点出乎意料了。
她写了一封给县令大人的求助令:家弟杀人劫财,命案缠身越狱,盗窃吾娘嫁妆,逃亡途中推父入水,致其死亡,罪不可恕。望请大人仔细追查。苏暖暖留。
将信纸塞进信封里,托了一个年轻老实的送信。
刘氏则让西山村的人驱逐出村,今生不能再踏入半步。
事情到这一地步,算是告一段落。
苏暖暖将人都疏散,又花了钱给苏年买了副棺材下了葬,那些什么丧事酒席则一概免了。
至始至终,都是沈君逸陪着——
苏年进行的是老式土葬,小山堆前就立着一块木板。
苏暖暖思来想去,最后只是在木板上写了四个字:苏年之墓。
正妻被他气得重病去世,续弦和奸夫暗度陈仓,独子也不是亲生的;她也和苏年早没了情分。
到这一地步,苏年算是落得孤家寡人的下场吧!
苏暖暖跪在苏年坟前烧着纸钱,叹了一口气,“当年,若是你没有嫌我娘生不出儿子,如今你也不用躺在这里。早就享福了。”
沈君逸等她把纸钱都烧的差不多了,这才将苏暖暖扶起来,说道,“别太难过。”
苏暖暖摇了摇头,“我一点也不难过。”
苏年没有尽过一天当父亲的责任,她能这么做已经仁至义尽。
“走吧,回去了。”
她难过不是因为苏年的死,是想起亲生父母了,不知道他们在那个世界过的好吗?有没有注意自己的身体,有没有按时体检,有没有好好吃饭?
——
沈君逸给几个抬棺材的村民发了铜板,之后再揽着苏暖暖的腰身,陪她在丛林里慢慢走着。
冬天的树,枯萎得只剩下一片片枯枝,冬日的暖阳裹了一层雾照在大地上,路上的雪花还来不及等人留下几个脚印,已经开始融化了。
苏年就葬在柴院不远处,沈君逸陪苏暖暖没走多远便到了。
院子里的人,大部分都可以安稳入睡了,少数还会有头晕、发烧等症状。
算起来,她肚子也有八个多月了,可能近期就要临盆了,心里着急,只得再加了些昂贵补身体的药材。
接下来,苏暖暖很是努力的赶在年前,将这些人一一治愈送了出去,后半个月没有一个人去世,连七十岁的高寿老人都治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