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叫嚷了一下午的小宝靠在门上好像是睡着了,此时已经没有发出任何干扰的声音。
过了好一会儿,沈君逸才将银针准备好,小心的扶起苏暖暖靠在他胸膛上,一边辅助苏暖暖给她手腕上扎针。
一炷香的工夫后,苏暖暖两只手臂都布满了银针,咬着唇瓣又忍了一个时辰,体内的药性这才渐渐褪去,她虚弱的苦笑一声,呢喃道,“这下好了,性冷淡——更没有人会要了。”
沈君逸没听懂她话里性冷淡三个字是什么意思,只是听语气像是自暴自弃怕没人愿意要她一样。
当即低头在苏暖暖额头上落下一吻,满是心疼地说道,“我永远不会不要你。”
苏暖暖扯开嘴角,身体虚弱无力的“嗯”了一声,困顿无比的她双眸就要阖上,余光扫到手臂上的银针,不忘提醒一句,“把针拔了!”
沈君逸一愣,拔针?
他可不会!
话落,苏暖暖已经昏睡过去,沈君逸对扎针这种事没有经验,可是又不能由着苏暖暖这么躺着,只能硬着头皮给苏暖暖拔针。
不一会儿,苏暖暖的双手全都是冒着小颗粒血珠的伤口。
当即,对贾子庭的恨意又多上三分!
自从亲娘去世以后,他还从未对谁如此上心过,可就是这样放在心尖尖上的一个人,在他眼皮子底下被人伤着了。
——
苏暖暖后来又发作了四次,都是用扎针的法子压了下去。
这一折腾,便是一天一夜。
第二天上午过后,苏暖暖一直昏睡着,没再醒过。
这么久了,按理说,药效应该已经过去了。
然而,不管沈君逸怎么呼喊苏暖暖的名字,她就是没有醒过来。
尔后,苏暖暖开始发烧,身上的温度越来越高。
沈君逸终于打开门,对在院里玩着泥巴的小宝吩咐道,“快去,打盆冷水过来!”
小宝皱着眉头,不悦地大声叫道,“这天气这么热,怎么会有冷水啊?”
闻言,沈君逸皱了皱眉,怕苏暖暖药效还没过去,从她衣柜里拿出一根披帛绑住外三层里三层地绑住她的双手,又将门反锁住这才上街去找大夫。
小宝见状也要跟上去,沈君逸冷声喝道,“你在家看着娘亲,哪里也不许去!”
小宝可怜巴巴地嘟嚷道,“我好饿!”
沈君逸剑眉微拧,道,“我给你带吃的!”
经过前日沈君逸带人那么一闹,这两日也没见苏大夫坐堂,镇上的人看见他就躲,生怕沈君逸又拿着刀架在他们脖子上逼问有没有见过苏大夫。
沈君逸迅速从街上买了两个包子还提了一碗粥,接着从街上扫了一眼,挑出一个看着最有本事的大夫,直接拎着人回了自家院子。
见小宝百无聊赖地在院子里等着,将手中的包子扔给小宝,立即带着大夫往苏暖暖房间走去。
小宝还小,不懂什么叫生病,只是看着沈君逸手中的食盒,双眼放光,蹬着小腿快速跟了上去。
沈君逸见到小宝进了卧房,也没在意,只是看着大夫,问道,“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