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读的！读来读去都是那个样！但这话沈慕凝没有说出来，她怕伤害沈子铭那个脆弱的小心灵，她顿了顿，干脆扯开了捋直了和他说，如果再跟他说的这么朦胧的话，估计说上几天几日他都不会意识到！

今年她哥哥也才十八岁，将将弱冠之年，从小便开始读书，日子过的单纯，对这种事没有开窍也实属正常，关于男女之间的关系，估计他脑子里面只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七岁不同席之类的了！

“我是说，你喜不喜欢含凝？如果要娶媳妇的话，你愿不愿意娶含凝？你愿不愿意和她当夫妻？”

连续三个问题，沈慕凝这话说的很直白了，如果这还听不懂的话，沈子铭就是脑子有问题，别说他愿不愿意了，就算他愿意的话她都得提醒含凝小心谨慎，不要祸害了自己的一辈子！

说的这么清楚沈子铭自然是听懂了，顿时脸像煮开的开水一样沸腾起来，红的像二月花，眼神也躲躲避避的，看到他这个样子，沈慕凝忽然有些意动，这该不会是对含凝有意吗？不然怎么扭捏成这个样子了？

还没等她问出声，她就听见沈子铭嗡嗡的声音，“慕凝，你怎可这么说话呢？在外面可千沈不要和其他男子这样说，这不合乎礼法！”

还敢教训她？她会在外面这么说吗？当然不可能！她从来不会做这么不靠谱的事情，会做这种事的只有沈子铭一人！他可是连在大庭广众之下跳江的事都做得出来的人，居然敢和她说礼法的事！

沈慕凝冷冷的撇了他一眼，不想和他墨迹，“你就说想不想要？不要给我东扯西扯一些没的。”

沈子铭想了想陆含凝，他是真没有想过娶她，在他的印象中，那还是一个没长大的小姑娘，和慕凝一样，他怎么会有那种想法呢？

只不过慕凝突然这么问，让他闹了个大红脸，瞬间想起了在学院里面同窗们说的事，当时他们中有一位成婚了，他说姑娘家的身子最是柔软，成了婚之后抱着妻子安寝，真是人生一大幸事！

当时好几位同窗都开始臆想起来，不免便开启了讨论，坐他前面的齐路也点头称是，他还问他旁边的周清珩，结果他冷冷的回了一句，“我又未有过妻子，怎会有这种感觉？与其想这些不切实际的事，还不如多读读眼前的书。”

就这么一句话便终止了他们的讨论，现在慕凝这么一问就让他想起来了，那句‘姑娘家的身子最是柔软’这句话便开始萦绕在他的耳边，怎能让他不羞愧？

沈慕凝看着面前沈子铭明显走神的样子，赶紧又拉了拉他，“想什么呢，哥哥？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这问题确实私密，可她是他的亲妹妹，和她说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她作为一个姑娘家都好意思问出口了，她哥哥作为一个大男人，还不好意思回吗？

被沈慕凝拉回了心神，沈子铭赶紧咳了一声，然后说，“我只是将含凝当妹妹一样，并没有将它当作未来妻子。”

“是没想过？还是不想要？”

沈子铭沉吟了一下，书中常说琴瑟和鸣，他自然也想娶一个那样的妻子，陆含凝不是不好，只是他不喜欢罢了。

所以这次他回的很快，“不想要，她在我心中只是妹妹，和你一样。”

沈慕凝看了看沈子铭的神色，虽然脸上的红潮还未退去，但神情倒是坦然，不像是因为害羞所以说出这番话的，这应该是他的真心话。

这下她清楚了，原来他不喜欢含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