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宁的动作一僵,往后退了一些,方才的关心与紧张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听他轻哼了一声,嘲笑道:“我要是不来,还不知道你被罚关祠堂了呢。”
他这么一说宋知意倒是想起来了。
这里是祠堂啊!
她惊道:“你怎么进来的?”
晏宁瞅了瞅外面的墙,“翻墙啊!不然挖地道啊?”
宋知意忽然无言以对。
虽然他不姓宋,但好歹他娘姓宋。
这么堂而皇之地翻宋家祠堂的墙,真的好吗?
晏宁盘腿往地上一坐,撑着下巴,一脸幸灾乐祸。
“说说吧,你又犯什么事了?”
“什么叫又?”宋知意没好气道:“我几时犯事了?”
晏宁啧啧嘴,“怪不得说女人最是善变,上个月调换了宋知音的杯子,害得宋知音出尽洋相的事忘了?”
宋知意瞪她,“什么叫我害她?我不过是以其人知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再说了,那件事不是翻篇了吗?”
“翻篇了?”晏宁挑眉,“你是指你拿那一碟掺了巴豆的桃酥堵我的嘴吗?”
宋知意气呼呼道:“你少胡说八道!我几时掺巴豆了?”
“没有吗?”晏宁无辜地眨了眨眼,“那为什么少澄吃完后拉了整整三天?”
宋知意莫名心虚,“可能……可能是他肠胃不好。”
这一刻宋知意好像有点明白,上次裴少澄故意捉弄她的原因了。
“咕咕……”
肚子又不合时宜地叫了起来,宋知意用手捂着,脸上难得出现了几分羞涩。
晏宁眉眼微微弯起,歪着脑袋,笑得甚是明媚。
“饿了?”
宋知意别过头去,“没有。”
一阵翻动纸袋的声音后,宋知意便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偏头看见晏宁手里的东西,宋知意微微讶异,“云州的桃酥?”
“算你识货!”晏宁得意道:“我今日在市集上看到,正宗的云州桃酥,可比你做的那黑煤炭好吃多了,你要不要尝尝?”
宋知意警惕地看着他,“无事献殷勤,你又想干什么?”
她才不信,晏宁会平白无故地对她好。
这混蛋最是可恶不过了。
晏宁眉角一挑,似笑非笑道:“本来我是没打算干什么的,既然知意妹妹都这么说了,不干点什么,好像有点对不起你了……”
宋知意防备起来,万一这小混蛋发疯砍人怎么办?
“我警告你,这里是宋家,你要是敢对我怎么样,我一嗓子就把人都喊来了!”
晏宁笑得猖狂,“我好怕哦!知意妹妹要不要喊喊看?看看你喊破了喉咙,能不能喊来人救你?”
见他的笑容逐渐变态,宋知意的心都凉了半截。
眼前这家伙可是连傅氏都敢反的人,宋知意毫不怀疑,要是他真的要做什么,又岂会顾忌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