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夫人近日来倍感不适,并非是因为动了胎气,而是中毒。”
此言一出,惊起了滔天巨浪。
秦立风奋然大怒,“中毒?这不可能!我夫人每日的饭菜都由府医检查,怎么可能中毒?”
秦罗衣讥讽道:“这位姑娘便是想为廖大夫开脱,连这么荒谬的话都说得出口。”
就连闫太医也道:“姑娘会不会是看错了?。”
“若是寻常的毒,太医或府上的大夫自然看得出来,不过秦少夫人所中之毒十分罕见,这也是为什么,廖大夫会铤而走险,对秦少夫人用催产药。”
这已经不是庸医乱用药的问题了,堂堂秦府少夫人,莫名其妙地中毒,此事的严重性已经不容忽视。
秦立风让人把廖大夫带了过来,廖大夫以为自己死期将至,听秦立风的话后,才愣愣地看着宋知意。
她戴着帷帽,廖大夫也看不清她的脸,但是她给他的感觉十分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宋知意道:“廖大夫,少夫人已经平安生产,而且她现在也脱险了,不用怕,尽管把你看到的说出来。”
廖大夫犹豫了一下,道:“秦少夫人会有如此状况,其实是因为中毒。只是当时情况紧急,胎儿很有可能丧命,所以我才会用催产药。”
此言与宋知意所说的分毫不差,秦家人更是如遭雷劈。
秦太师冷厉道:“廖大夫,你可看出了我儿媳是中了什么毒?”
“此毒名唤芙蓉香,十分罕见,众位太医不知道也不足为奇。我也只是机缘巧合,在一位高人那里见过。芙蓉香一般混在香料之中,具有安神之效,但是若加大剂量,寻常人都会倍感不适,更别说是怀孕的妇人。”
宋知意眸中含笑。
廖大夫所说的高人,正是她的师傅李槐。
秦立风立即吩咐下人把秦少夫人房中的香炉拿出来,一经检查,里面果然有芙蓉香。
秦立风震怒,质问道:“这香料是从何而来?”
秦管家吓坏了,连忙道:“大公子,这些香料都是二姨娘拿过来的,老奴可是特地让人拿给府医检查过,确定没问题才敢给少夫人用的。”
秦立风铁青着脸,“把二姨娘给我叫来!”
接下来的事,就跟宋知意无关了。
“秦大公子,已经查明此事并非是廖大夫的过错,相反,若不是廖大夫那一剂催产药,少夫人的情况可能更加糟糕。既如此,是否能释放廖大夫了?”
秦立风郑重地向廖大夫赔罪,“先前未查明真相,冤枉了廖大夫,还请廖大夫大人有大量,切勿放在心上。稍后我便让人备下厚礼,为廖大夫压惊。”
秦立风惯会做人,备了三份厚礼。
闫太医推辞不过便受了。
廖大夫收得心安理得,毕竟今日也算是无妄之灾。
宋知意也没有拒绝,她那一颗养元丸,可不是这些钱财就能买到的。
秦立风亲自送他们出了宋府,还有意地试探宋知意。
“不知姑娘家住何方,我好派人送您回去?”
“有劳秦大公子,不过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