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宁眯着双眸,“跟谁?”
“就我自己啊!”
晏宁嗤笑,“宋知意,你当我傻子呢?你自己一个人来茶楼喝茶?还不如在你家待着呢!”
宋知意叹了一声,故作低落道:“晏表哥又不是不知道,我六姐姐被封了太子妃,整日在府中作威作福,我若是不出府避避,指不定得被她欺负死。”
宋知音,对不起了!只能拿你当挡箭牌了。
晏宁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伸手弹了她的额头一下。
“宋知意,你脑子呢?她欺负你你不会打回去啊?”
宋知意捂着额头,杏眸圆瞪,踮起脚尖,也抬起手在他的额头弹了一下。
“像这样吗?”
晏宁一怔,后知后觉,气得牙根痒痒的。
“宋知意,你胆子肥了啊!”
宋知意无辜道:“不是晏表哥说,谁欺负我我就打回去吗?”
“你!”
见势不妙,宋知意赶紧扭头就跑。
晏宁气得跳脚,“宋知意!你给我站住!”
司忱站在二楼的窗台前,看着楼下长廊那嬉笑打闹的二人,眸中划过一道暗色。
谢府,一名丫鬟颤抖着手,端着托盘走进谢桑桑的闺房内。
“五……五姑娘……该喝药了……”
谢桑桑坐在镜子前,镜子中倒映着一道看不清面目的影子,她的手臂上和脸上,都长出了黑乎乎的毛发,覆盖住了原本白皙无暇的肌肤,看着令人头皮发麻。
她拿着一把锋利的剪刀,咔嚓咔嚓地剪个不停,细碎而密集的毛发铺满了一地,猩红的双目透着一丝疯狂与崩溃。
“五姑娘……”
“滚!”谢桑桑恼恨地挥开桌上的东西,声嘶力竭地吼着:“全都给我滚出去!”
丫鬟抖如筛糠,连滚带爬地跑了。
谢桑桑看着镜子内的自己,发疯似的抱头尖叫。
谢夫人站在外面,听着里面的动静,既是心疼又是焦急。
他的长子谢景翊安慰道:“娘,司夫人不是说了吗?那位神医已经答应出手救命了,四妹很快就会没事的。”
“话虽如此,可是那位神医到现在还没影儿,我实在是担心桑桑……”
“夫人!”
管家急匆匆跑来,一脸喜色道:“外面来了一位姑娘,说是受司夫人所托,来为五姑娘看病的。”
谢夫人大喜,“快把人请进来!”
宋知意随着谢府的家丁进来,谢夫人打量着她,眼里透着些许失望。
“姑娘便是那位治好了长平侯世子的神医?”
她还以为至少也是年过半百的妇人,这般年轻,能行吗?
似是看出了她的质疑,宋知意笑了笑,道:“空口无凭,我说什么,夫人也不会相信。不妨先给谢五姑娘看看?”
谢夫人自然是求之不得。
屋内,谢夫人等人紧张地看着宋知意为谢桑桑把脉,见她收手,才迫不及待问道:“神医,我女儿她这到底是得了怪病?有没有办法可医治?”
宋知意净了手,淡淡道:“此病名唤长毛症,一般多发于男子,尤其在一些偏僻寒冷的地区,浑身会长满毛发,尤其是在冬天,那毛发可长至三尺之长。”
谢夫人吓得脸色一白,“这……怎么会这样?我家桑桑好端端的,怎么会染上这种病?”
“这个不能确定。”
谢景翊问道:“敢问神医,舍妹此症可有办法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