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何故叹气?”
宋知意挑了挑眉,“我叹气了吗?”
谢景翊失笑,倒也没有戳破她。
“许是我听错了。”
“谢大公子年纪轻轻耳力下降,要不要我给你开一副药,看在那五万两的份上,给你算便宜点。”
谢景翊无奈道:“多谢神医,暂时还不需要。”
送宋知意出了府,对方谢绝了他的相送,谢景翊便进去了。
宋知意正打算上马车,一颗石子投掷在她面前,她抬眸就看见了坐在墙头的谢景曜。
“你就是我娘请回来的那位神医?”
宋知意扯了扯嘴角,“神医不敢当,谢四公子有什么事吗?”
谢景曜啧了啧嘴,“你认识我?”
“谢四公子卓尔不群,何人不识?”
“那倒也是!”谢景曜略显得意,又道:“不过,听说你从我娘那里坑了五万两,我倒是十分好奇,你那药当真这么神奇?”
宋知意微笑,“童叟无欺。”
谢景曜忽然来了兴致,“神医姑娘,不如我们来合作,我帮你卖药,二八分成,如何?”
宋知意面露诧异,但还是婉拒道:“谢四公子的提议很好,不过,我还没有这个打算。”
“为什么?”谢景曜不解,“若论这生意买卖,你肯定没我在行,我出点力,要你两分利银,也不过分吧?”
宋知意更不解,“谢四公子出身谢家,家财万贯,又为何执着自己做生意?”
谢景曜撇撇嘴,“家财万贯,那将来也是我大哥的,又不是我的!”
说罢,他又不甘心地追问道:“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吗?”
宋知意怀揣着五万两银票,底气十足道:“钱财于我来说就是身外之物,多谢谢四公子好意了。”
谢景曜气得咬牙。
万恶的有钱人!
谢桑桑按照宋知意的话,一日服一颗药,第一日身上的毛便脱落了大半,到了第三日,果真全都掉个干净,激动得她喜极而泣。
由此宋知意声名远播,越来越多的人求上长平侯府,但不论是谁来,没有宋知意的允许,司夫人都是咬死了不肯泄露。
不管外面为了她多么疯狂,宋知意揣着七万两银子,过着她的舒坦日子。
这几日宋府格外忙碌,原是宋知音的生辰到了。若是从前便罢了,如今的宋知音可是太子的未婚妻,这生辰宴自然不能草草了事。
宋老夫人特地包下了曲荷苑给宋知音庆生,几乎全京城的贵人都来了,如此排场,怕是也找不出第二个。
一连下了几日的大雨,曲荷苑内的一池清荷愈显袅袅婷婷。粉嫩的花瓣如少女的腮红,羞涩地与池边的人对望着。
宋知意坐在亭子内,看着这曲荷苑内的人来人往,忍不住感叹,宋府这次可真是下了大手笔了。
“知意!”
一道惊喜的声音传来,宋知意转身看见了司忱,略为诧异。
“你怎么也来了?”
司忱赶走了碍事的锦奕,步入亭中,温润笑道:“宋六姑娘生辰宴,长平侯府自然也收到了请帖。”
“司夫人和悠悠也来吗?”
司忱颔首,“她们在前边的柳月亭赏荷,倒是知意你,怎么自己在这?”
“虽然精致不如柳月亭,但这边清净。”
司忱失笑,目光中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期许,“那我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