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皇后的姿色,在这后宫之中根本称不上绝色,顶多也有几分清秀罢了,但是谁让她是皇后?只要宋家一日不倒,纵使没有圣宠,她的后位也屹立不倒。
这次宋皇后生辰,自然是大肆操办,内务府从半个月前就在着手准备,原本冰冷的皇宫布置得喜气洋洋,也算是给皇后的尊重。
有人欢喜有人忧,东宫和宋家都忙着给宋皇后庆生,秦家却是眼红得不行。
秦贵妃与傅子昭的许侧妃在御花园内散步,看着那八角亭上挂着的红灯笼,甚觉碍眼。
“不过是个生辰,也搞得这般隆重,宋婉书当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听着秦贵妃酸溜溜的话,许侧妃奉承道:“生辰生辰,过一次便老一次,皇后娘娘都不知道过了几个生辰了,哪能比得上母妃年轻貌美?”
“就你会说话!”
秦贵妃脸上浮现了几分笑意,抬手轻轻抚着自己的脸颊,语气都松快了几分。
“不过话说回来,那倾城阁新出的养颜茶效果甚佳,明日你得空了再出宫去帮本宫买些回来。”
许侧妃恭顺称是。
“对了,子昭最近都在忙些什么?似乎许久未见到他了。”
许侧妃面有难色,“二皇子他……他近来事务繁忙,嫔妾也是鲜少见到他。不过,昨日嫔妾听父亲提起,似乎是户部出了不小的问题。”
秦贵妃眉头一拧。
户部是傅子昭负责,事关财政,平日里都是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出了问题了?
许侧妃一介女流,傅子昭自然也不会把政事告知于她,秦贵妃让人去秦府打听了一番,才知道发生了何等严重的事。
原本户部是范逑的父亲范敬掌管,范逑死后,痛失爱子的范敬终日精神恍惚,流连青楼酒肆,这户部也就由傅子昭接手。
这两个月来也没出什么大事,但是谁知近日查账,竟发现了许多笔去向不明的款项。
傅子昭当即便盘问了范敬,但他压根就不知情,况且他就是有贼心,也没贼胆,敢动国库的主意。
这几笔款钱数不少,要么就等着被捅出去,到时候他和范敬一起玩完,要么,他自掏腰包补上去。
傅子昭为此已经烦躁了好几日,但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户部的窟窿还没填上,他督造的陵江塔楼又塌了,虽没有伤亡,但是上万两银子打水漂,宣武帝在早朝上把他骂得是狗血淋头。
等下朝后,傅子昭的脸色黑如锅底。
他身侧的傅子言出言安慰道:“二弟,你是不是流年不利,要不要去护国寺拜一拜,去去灾?”
看着傅子言诚恳而关切的脸,傅子昭差点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几乎是咬着牙根,傅子昭回道:“多谢皇兄关心!臣弟还得去处理塔楼塌沉之事,便先行一步了。”
傅子言看着他怒气冲冲的背影,似乎还嫌他的怒火不够旺,又添了一把。
“若是二弟处理不来,我可以向父皇申请,‘协助’二弟。”
协助是假,夺权是真。
傅子昭的拳头都硬了,眼里闪烁着阴鸷的暗芒。
若是让他知道,到底是谁在背后搞他,他绝对弄死他。
户部的窟窿,傅子昭掏空了家底,勉强填上了。但是这塔楼一塌,让原本不富裕的二皇子府雪上加霜。
这塔楼是宣武帝建来赏景之用,当初傅子昭信誓旦旦地把这活接过去,如今在他的监督下出了这种事,这冤大头也只能他来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