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意在宋知音那好似要生吞了她的目光下道:“不必了,我有些困乏了,太子殿下与六姐姐去就好了。”
说着,也不管他们俩什么反应,宋知意便赶紧溜了。
卫黎正在院子里晒太阳,瞧见宋知意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忍不住打趣道:“怎么?背后有鬼在追?”
宋知意拍拍胸脯,夺过她手里的香蕉,啊呜就是一大口。
“简直比鬼还可怕!”
宋知意一想起方才在宋嘉栩房内的那一幕,浑身都打了个激灵。
卫黎凑了过来,揶揄道:“傅子言该不会看上你了吧?”
宋知意木着脸,“看上我一脸麻子吗?”
“那你说他干嘛一直纠缠你?”
还能是为什么?
为了谢景卿呗!
宋知意很清楚傅子言的目的,正因如此,她才觉得可怕。
若是傅子言想知道,宋皇后生辰宴那日,她有没有在西苑听到他和谢景卿的谈话,直接问不就完了?非得七拐八绕的,着实让宋知意摸不着头脑。
不过,宋知意倒是想起了一件事。
今日傅子言曾说到了什么兵器,该不会就是那日他和谢景卿的计划吧?
他们拿傅子昭当冤大头,宋知意也懒得管。只是那谢景卿,摆明了是在帮傅子言办事,他却自称是晏宁的义兄,又岂知他不会做出对晏宁不利的事?
宋知意越想越不安,最后还是决定让卫黎去给晏宁送封信。
西南王府,晏宁正在校场内跟陆离练手,谢景卿就站在廊下看着,袅袅秋风,拂起了墨发青衣,许是沐浴在秋阳之下,那双冰蓝色的眼眸都柔和了许多。
秦霆手持着一封信过来,向谢景卿行礼。
谢景卿瞥了一眼,“这是何物?”
“这是宋七姑娘给世子的信。”
谢景卿微微挑了挑眉,不动声色道:“给我吧,我等会再拿给阿宁。”
秦霆看了一眼校场,估计晏宁和陆离也没有那么快好,便点头同意了。
等秦霆走了,谢景卿手里夹着那封薄薄的信,毫无负罪感地拆了。
狭长秀气的眉头微不可闻地一挑,淡绯色的薄唇微微勾起一抹弧度。
“景卿哥!”
晏宁从圆台上跳了下来,接过祁旻手里的毛巾,擦拭着满脸的汗。
谢景卿不着痕迹地将那封信往袖子里一收,笑得无懈可击。
“这么快就好了?”
晏宁得意地挑眉,“那可不?”
陆毅也走了过来,无奈地揉着自己的胳膊。
“这小子,下手是越发不知轻重了。”
晏宁不服道:“不是陆叔叔说让我别手下留情的吗?”
“那你也不能待着我的痛处打!我这胳膊上次伤了还没好呢!”
晏宁哈哈大笑,“打蛇打七寸,这不是陆叔叔你教我的吗?”
谢景卿也忍不住笑,拍拍晏宁的肩膀,道:“看你这满身大汗的,还是赶紧去洗个澡换身衣裳,免得着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