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没有撒谎!”
柳心跪在地上哭哭啼啼,从怀里拿出了一百两银票,说是宋知音给她的。
宋徐氏气笑了,“你有什么证据说是知音给你的?要我说,还是宋知意给你的,让你嫁祸给我女儿的呢!”
宋徐氏越想越有可能,立马到宋老夫人面前道:“母亲,知音是您看着长大的,她什么人您还不清楚吗?这摆明了就是有人想陷害知音!”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宋徐氏看了宋知意一眼,意思不言而喻。
晏宁哪里能忍?
“宋三夫人的意思是,这一场戏是宋知意自导自演的,这火也是她自己放的?她有什么理由要冒着生命危险这样做?”
宋徐氏轻哼,“谁知道呢?也许她是嫉妒我家知音,所以才生了如此歹毒的心思!”
晏宁忍不住笑了,“宋知音是天上的仙女下凡不成,谁都要羡慕她?”
宋知意拽了拽晏宁的衣角,示意他别与她们起冲突。
“够了!”
宋老夫人面色冷凝,沉声喝道:“这件事到此为止!不过是一场意外,吵吵闹闹像什么?再说了,人不是都没死嘛!”
晏宁的脸色立刻就冷了下来。
“什么叫到此为止?”
宋老夫人与他对视着,眼里毫不掩饰对这个外孙的厌恶。
傅子言道:“阿宁,现在天色也不早了,今天大过年的,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晏宁那锐利的眼神从场上众人一一扫过。
“宋府二房的嫡小姐闺房着火,整间房子都快烧没了人才匆匆赶来,凶手倒是揪出来了,宋老夫人一句‘人没死’,便轻描淡写地想把这场谋杀瞒过去,还真是让我开眼了。”
“晏宁!”宋与洵冷喝道:“这是你与你外祖母说话的态度吗?”
晏宁浑身张满了刺,“那不然宋太尉来教教我该怎么说?又或者,我现在就上皇上面前说一说?”
“你!”宋与洵被他这桀骜不驯的性子气得不行,但又担心他闹到宣武帝面前,害得宋家脸面无光。
“晏宁,你到底想干什么?今日是除夕,非得把事情闹得不可开交,闹得全京城都在看宋家的笑话你才满意吗?”
宋家人一个个用谴责的眼神看着他,晏宁却无所谓地笑了笑。
“是啊!”他拔高了音量,道:“正好让大家看看,堂堂四大家族之首的宋家,有多么厚此薄彼,有多么虚伪自私!”
他站在她面前,一改往日的嬉笑纨绔,眼里汹涌着怒火,话语里藏着锋芒。
若非亲眼所见,晏宁都不敢相信,同样是宋家的姑娘,竟然能被偏心至此。
宋知音是块宝,所以她做错了事,一堆人上赶着给她擦屁股。
宋知意就是根草,就算被踩烂了,烧成了灰烬,也无人问津。
除了宋吴氏,没有人问宋知意如何了,有没有受伤。
甚至宋老夫人第一句就是诘问!
晏宁的一番话,犹如一个响亮的巴掌,甩在宋家人脸上。
但是无人感到愧疚或者懊悔,只有愤怒与紧张。
“阿宁!”
傅子言不满道:“你这话过了!没有人说不给知意主持公道,只是现在天色已经不早了,等明天……”
“现在能解决,为什么要等到明天?怎么?要留时间给你们销毁证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