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那人高喝一句,下一秒便死在了晏宁的刀下。
寂静的山林内,正进行着一场厮杀。刀剑相交,铿锵激鸣,惨叫声不绝于耳。
最后一个死在了谢景卿剑下,看似柔弱的谢景卿,杀起人来比晏宁还狠。
晏宁挑开了马车上的绳子,打开了那大木箱,里面分明是明晃晃的冷兵器。
晏宁吹了个口哨,把箱子一盖,把大刀往肩膀上一扛,指挥着祁旻等人把这劫来的兵器带上。
临走之时,还不忘在现场留下一块二皇子府的玉佩。
自从上次被傅子昭和胡淌阴了一把,晏宁虽然报复回来了,但是兵器的问题始终没解决。
谢景卿给他出了个主意,他去劝傅子言,把傅子昭的钱坑过去锻造兵器。然后他们再在兵器入京之前将其劫下,嫁祸到傅子昭头上。
这样一来,兵器有了,不仅不用花钱,还给那兄弟俩拉了仇恨,简直一箭双雕。
这批兵器,晏宁并未带回京城,而是让人连夜送往西南,就算傅子言怀疑他,也查不出什么。
剩下的,就交给傅子昭去背锅了。
“嘭!”
一个实心的青铜酒杯狠狠地砸在傅子言头上,宣武帝那素来笑眯眯的脸上,此刻布满了阴霾。
“废物!朕给你拨了那么多银两铸造兵器,结果你告诉朕被劫了!”
傅子言的额头立刻肿了起来,却仍然跪在地上不敢动弹。
垂在身侧的拳头紧紧握着,冷白的手背青筋凸起。
“求父皇给儿臣一点时间,儿臣一定会查出凶手,追回兵器!”
“追查?你上哪儿追查?整整十车兵器,十万两银子,就这么打水漂了!”
宣武帝背着手,焦躁而愤怒地来回踱步,越看傅子言越不顺眼,忍不住便抬脚一踹,怒喝道:“废物!全都是废物!早知如此,你这太子之位,还不如让给你二弟!”
傅子言忍受着极大的屈辱,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一双眸子布满了冷刺与阴鸷。
他从怀中拿出了一枚沾着血的玉佩,双手呈上,咬牙切齿道:“这是从事发地点发现的玉佩,想必是那些劫匪不小心落下的,上面的印记,正来自二皇子府!”
傅子言说不上是仇恨还是痛快。
傅子言劫了他的兵器,却落下的证据,宣武帝一定不会轻饶了他。
果不其然,在看见那枚玉佩之后,宣武帝更为暴怒,立刻把躲在府中准备看好戏的傅子昭宣进了皇宫。
面对傅子言的指控,傅子昭立刻否认三连,还反咬一口是傅子言蓄意陷害。
傅子言却一脸痛心疾首道:“二弟,就算你因为我向父皇提议督造兵器一事而心中有气,也不该拿这些兵器开玩笑。还是速速把兵器交出来,以免酿成大祸。”
傅子昭气得满脸通红,“一派胡言!我几时派人去劫兵器了?还有,就算是我派人去的,也不会傻到把自己的玉佩留在现场!”
傅子言内心冷笑。
“这或许就是百密一疏,如今证据确凿,二弟还要否认吗?”
“傅子言!你少在我面前演戏!”傅子昭到底没有傅子言沉得住气,立马反咬一口。
“你说是我劫了兵器,我还说是你自己贼喊捉贼,故意栽赃嫁祸!”
以秦家为首的二皇子党羽立马跟风讨伐傅子言,宋家人自然也不甘示弱,两方人马在御书房争得面红耳赤,证明不了自己的清明,便死命拖对方下水。
宣武帝宿醉初醒,一大早便要面对此等糟心事,心情顿时更差了。
“够了!”他暴喝一句,面目愤怒狰狞。
“三日,朕给你们三日的时间,若是查不到这批兵器的去向,你们全都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