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晴一朝得宠,原本风头正盛的秦氏,蓦然失去了圣宠,赔了夫人又折兵,气得秦贵妃头疼都犯了。
秦罗衣清冷高傲,宣武帝原本对她也是爱不释手,但是谁让宋知晴比她更懂得讨人欢心!
现在秦罗衣坐着冷板凳,她也丝毫不懂得献媚邀宠,关在自己的宫殿里,每日不是读诗便是抚琴,比她这个贵妃还要自在。
正当秦贵妃准备想办法解决宋知晴的时候,却发现宋知晴进宫之后,傅子言的风头也并未压过傅子昭。
不止秦贵妃纳闷,宋皇后也纳闷。
趁着这日宋知晴来请安,宋皇后质问道:“本宫让你跟皇上说,把云山剿匪的事交给太子,你到底说了没有?”
宋知晴一脸无辜,“嫔妾说了啊,可是皇上只是含糊应了两句,也没给嫔妾一个准话。嫔妾一个小小的美人,又怎么敢追问朝堂的事?”
这理由堵得宋皇后说不出话来。
她皱着眉头道:“若是今晚皇上再去你宫里,你将此事再提一下。”
宋知晴乖巧地应下。
但是当夜宣武帝再来之时,她却仍是半字不提。
或许,这也正是她比秦罗衣得宠的原因。
进来天气回暖,云州与商州、利州的交界处云山上的土匪活动得越发频繁。诸多商队被劫,甚至连朝廷分发到商州水利的库银也未能幸免。
也是因此,云山的土匪才惊动到了朝廷,最近宣武帝正合谋着派人去把这些土匪解决了。
朝堂上也因为剿匪之事吵得不可开交。
傅子言主动请命,“父皇,儿臣身为大陵储君,为大陵百姓除害义不容辞!恳请父皇准许儿臣带兵前往。”
傅子昭也不甘示弱道:“太子皇兄身娇体贵,这剿匪一事危险重重,若是太子皇兄出了什么意外,又让我等如何自处?是以这剿匪的任务,还是交由臣弟为好。”
宋秦两家也是各自站队,争论不休,一时朝堂吵得跟菜市场一样。
宣武帝也不阻止,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们吵着,等他们吵得差不多了,才慢悠悠地开口道:“子昭说得不错,子言身为储君,不宜出什么意外。不过朕也另有任务要交给子昭,此去云山剿匪,还是另选他人吧。”
忠义侯裴少凌主动站了出来,“微臣请缨,不剿除云山匪患,誓不罢休!”
宣武帝笑眯眯地摆摆手道:“爱卿的本事,朕自然是相信的。只不过,这云山剿匪,朕另有人选。”
圣旨送到西南王府的时候,不止晏宁,半个京城的人都懵了。
晏宁在众人眼里,就是个只懂得吃喝玩乐的废物子弟,让他去剿匪,这不就是瞎搞吗?
晏宁也十分诧异,他从来不参与朝堂的事,宣武帝何故要将他拉下水?
那云山的土匪最近闹得正凶,宣武帝就不怕他把事情搞砸了吗?
谢景卿却道:“我当为何宣武帝近来不对你下手了,原来在这儿等着呢。”
让晏宁去剿匪,若是失败了,不止西南王府的名声受损,就连晏宁的小命都难保;若是成功了,便帮宣武帝解决了这个麻烦,晏宁自己除了赏赐,只会招来傅子言傅子昭的仇恨。